马皇后接过针线,笑着问了一句。
“确实会作,做的还不错,你瞧瞧。”
赵德清把手中宣纸递了过去。
马皇后只扭头瞅了一眼,便对两个女儿:“母后现在手上没空,你们给母后念念吧。”
“是,母后。”
赵婉心和赵婉蓉一人接过一张。
“母后,儿臣这张是‘碧玉妆成一树高……’”
“儿臣这张是‘结根挺湖涘,垂影覆清浅……’”
赵婉蓉念着手上这首五言诗词,越看眼中惊喜之色越浓,徐徐念完后,才问道马皇后:“母后,您觉得这两首诗怎么样?”
“母后听起来都不错,可是母后哪里懂这个,婉蓉,你们几个姐妹里,你是最喜诗词的,你觉得如何?”
马皇后拿起一块黄色布片,覆盖在破洞之处问道。
“对啊四姐,我也看不出来,只是读着觉得挺上口,你说说呗。”
赵婉心也看向自家四姐。
“父皇,您觉得这两首咏柳之诗哪首更好?”
赵婉蓉没有回答马皇后和五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赵德清。
“在父皇看来都差不多,不过父皇知道蓉儿你,肯定是更喜欢你手上那首。”
赵德清笑吟吟望着赵婉蓉道。
“父皇怎么知道?”
赵婉蓉瞪大了眼睛。
“知女莫若父嘛。”
赵德清微笑而答。
他这位四女更喜才情,心思也更为细腻,看似事事百依百顺,实则心中有自己的坚守,极为傲气,给她寻个合适的驸马,恐怕不太容易。
“儿臣确实更喜欢手上这首,可谓将柳枝描写的尽态极妍,惟妙惟肖,就儿臣看过的所有咏物诗来看,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赵婉蓉细细品味过后,把手中书页递给五妹。
“既然四姐你喜欢,就留着吧,这首也给你。”
赵婉心则是大度把手上那首也递给了四姐。
“五妹,这可是唐宁作的。”
“我知道是他做的啊,但这又不是原稿,都是誊写的而已,父皇,唐宁去国子监授课了?”
“是,一堂课做了三首诗,把不少国子监生激动的要退学去边疆,还好萧成彦给朕拦住了。”
赵德清又是好笑又是感慨道。
自己这位五女才是最像她母后的,事事了然于心,却又不争不抢。
“陛下,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许久没有做声的马皇后抬起了头来,望着目露疑惑的赵德清道:“憨子和他爹一样,要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今日他这么反常,你确定他不是惹出了什么事?”
“坏了!朕一高兴就给忘了。”
赵德清一拍脑门,急忙看向门外:“李德全,快把唐宁给朕叫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