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回到卧床养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里。有时候她想骗自己会不会没怀,老汉本事不到家,哪有摸脉便摸出来的。只人一觉一觉地睡得起不来,不分白天黑夜,睡得她心里拔凉拔凉的。
等那白胡子再伸手摸上她的手腕,不知不觉混沌中,“夫人脉象更稳,是贰月余。”
秦修远慢慢撩了上衣给他看,肚腹并无多大变化,他摸着胡子点点头,“夫人瘦嘛,内里还是有变化的。”
男人连忙把衣摆放下,轻声说:“有的,内子胃口受些影响。”少吃多顿,也比不得她以往那股对吃食的兴趣了。
“嗯,能吃得下就行,除大动作这些,其他小姑娘随意。”
一口一个小姑娘,笑眯眯,仙风道骨……
望舒如今心里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人,白眼给得毫不掩饰。
两个男人看出来了,出门致人有孕的罪魁祸首秦修远便道了歉,自认为在其中推波助澜的白胡子摆摆手,表示一点事不算得什么。
“小伙子你说过老朽是她唯一不抗拒的医师了,说明她心里还是认可老朽的。揣着娃娃的小姑娘难受嘛,比你初次上战场的心情更甚。”
后一句话是秦修远第二次从他嘴里说出来,对人更是肃然起敬,作揖长拜:“修远谨记。”
“瘦点没事,娃娃小点届时出生个头不大,能少些凶险。”
老夫子的女弟子这次跟着下山,一老一少去逛集市。
“原来是荆州半个老大家的主母啊!”
“喏。”
“人肯定很美。”
“珠珠,爱人如养花,你有眼光,你看中的那小子特别会养花。”
“……嗷!下次珠珠要去看看他养的花!”
“带着刺呢!”
“有谁敢在师傅您跟前横啊!到头来不给她看病,急死她!”
“呵呵!一天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得听一天的命令。你那小子会养花,更会打仗!我们是跑不出他的地盘喽!”
三个月时,软软的小腹中间隆起一个小包,还没来得及欢喜,自睡得不分白天黑夜后,望舒开始吐得天昏地暗,只要醒着就会吐,新欢旧爱套餐小鱼干蒸蛋还没进门,味就飘进来直往鼻孔里钻,脖子一哽,“呕!”
大半时间在家办公的男人连忙扶着人顺背,胃里空空,早已吐个干净,不过是干呕,依然呕得人泪花闪闪。
秦修远接过丫鬟拧了凉水的帕子,细致给妇人擦去味道。
“舒舒,好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