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可有法子!”
守在门边的唐伯听着将军急切追问,随后老医师不急不缓,“小伙子,我观小姑娘掌纹生命线有一截中断,便知她以往长期凶险罢!如今大变好,生死有命,你我无法人力改之。”
……这也是秦修远不愿多请医师的缘故,一而再再而三下这样的评语,不怪望舒极度抗拒。还想问些什么,又觉万念均不如身边有她,他一路送人出门,静静无话。
许是人太失落消沉,花白老头子安慰他:
“小伙子倒不必介怀,心平能愈三千疾,来日准柳暗花明。老朽观你二人情深,房事又频密,你若自己不觉吃力,这于小姑娘是有益处的,提气息练心肺嘛!”
秦修远脸色变幻,瞬时面如丹朱,原地顿住说不出话来,老医师挑挑眉捋捋胡须,咦,先前应答如流不见这么羞涩拘谨……
他当然不觉吃力!
“医…医师,我妇人她可否能怀胎?”原地深呼吸数次,秦修远立在客栈门边,街上人流如织,时不时有孩童嬉闹而过,对上他的异色眼睛,好奇有之,害怕有之……
“自然。小伙子,医者观当下,但人有造化,你应静待花开。”
秦修远握了握拳,一直将人送上马车,又跟着走送了一段。
原本想着原地休整三日,望舒不愿意躺在一个地方不动弹,秦修远随她,第二日开始赶路,偶遇路上有买山禽之人,除野鸡野兔这样,居然还有一只虎崽子!
赤膊流汗的猎人极力靠近兜售,季守报上来,望舒不仅不买,警惕心起:“让大伙离他们远点,快点走!”母虎能闻味一路追赶,那沾了味的小兔子她都不敢给季老二买了。
“夫人莫怕,我弟兄俩先猎的母虎,这崽子还是回头再去逮的!”
猎人一言抚平担忧。
带着草帽伪装车夫的秦修远借着望舒闻言掀帘的动作打量二人,赤脚穿行山林,满身匀称的腱子肉,可见灵敏力和耐力非同一般。
望舒也是愣了愣,这黑黝黝泛着光的腹肌,翘臀,单手揪着虎崽子命运的后脖颈,森林小王者在他们面前一声不吭。
这支规模不小的军队居然没有将军,马车里仅一个娇滴滴扎着辫子的小姑娘,目光倒是不闪不避,胆子大得很。
那这虎崽怕是不好卖,兄弟俩努力再试一次促销,“小姐,将虎崽子的牙拔去,做个宠物可新鲜!”
“崽子和这母虎的虎皮一块要了,多少银子?”
兄弟两喜出望外,相视一眼,另一只手借着虎崽的遮挡比划商量价格,不一会胸肌上带一道疤的将另一人的手压下去,扬声报了价:“八两银子,连带条虎腿肉,只虎皮还在盐渍,你们可会处理法子?”
“你们教管家呗!”望舒指了指季守,声音那个娇那个横:“给二两定金,我们在前面的驿站等。动作快点!”
季守上前掏了银子,问了二位姓名,先让人笼装了虎崽子,叮嘱一句:“二位动作快些!”
那弟兄两也不拖沓,拱了拱手,抄小径回家,那两对劲腿一步一跨,很快隐入了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