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季家也是诗书人家,她明礼开智,身子也不曾练武,他不必担心她是娘亲那般的“手艺人”……
不久之后,秦修远回想当初盲目猜测的这个想法,摸摸刚刚新鲜赏赐下来的大耳刮子,呵呵一笑,诗书人家,呵呵,文骂得他嘴不能还口,武扇得他不能动手,平平无奇大隐隐于市,文武双全的手艺人罢了!
在此当下,他努力一套一套地劝未来岳母,“伯母,爱之深责之切,她之前和晚辈的婚事,第一句话就是要侍奉二老颐养天年。可见二老在她心中地位之重。那天骑马期待已久,包括……在跑马道咬牙练到力竭……她只是一时未转弯来。”
那天他不同意她跑阿棕,也劝她放弃最后两圈,劝不动,根本劝不动。看把胸前勒得如履平地,就知道她下了多大决心,他都替她闷得慌……不知晓…
他连忙灌了一杯茶水。
“修远你自个有个心理准备吧,唉!”
摊开请期草书,初择六个日期,有今年有明年,月份有远有近,日期有前有后,季母划掉个月初的日子,“月初月末连着的五天左右,舒舒身子不爽利。”
西厢房。散纸凌乱,密密麻麻写着鹅毛小字,小字,豆腐块,方块,酒消毒,晾晒,正霉菌,放盐腌制,一周,竹筛,小缸子……消毒的量,晾晒的时日,霉菌情况,成品模样……把几次尝试的腐乳步骤看了又看,望舒暗骂了句,还想吃臭豆腐,这次的腐乳再不成,这批小缸子都扔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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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远让桃桃传话说想见见她,望舒没想到又瞧见一只红虾……这人!!
她看看自己,居家打扮,绿色抹胸,同色齐腰百褶裙,麻黄大袖衫,正儿八经不漏风……
一见人误会了,秦修远红温加剧,连忙说:“望舒,是请期的事宜。”
打开看了眼笔迹未干之处,怎么,癸水这个词又将人羞得跳进大锅翻滚了?
把桌上的散纸往旁边一扒拉,空出一块地来,想起来什么,指了指那堆散纸,看了看桃桃……
桃桃都快哭出来了,连忙招认:“舒舒姐姐,没成。扔了吧……”
不要试了…比茅坑还臭……姑爷在呢,知道她们搞那么臭的…天天吃…怎么看姐姐啊……
望舒没理她,桃桃一步三回头,步步迟疑,不一会儿,端着托盘,小碟和一碗清水,一个空碗。小碟里装着一块红黑红黑散发巨大臭味的不知名小方块。
秦修远屏住呼吸,他爱洁,素日里旺财都识趣屁颠屁颠跑远点解决,这…比旺财的还臭!
身边的姑娘,虽然也皱着眉头,却靠近认真闻了闻那味道,啊,秦修远毛发直竖,伸手拦人,“舒舒!”这比茅坑还臭!
更让人炸裂的事还在后头。
闻起来够臭的了,望舒看着这块有点发黑的‘腐乳’,拿起筷子,挑了一小角放进嘴里,舌头一捻散,“呕!”
恶臭味,咸味,发霉味,不明颗粒,唯独没有绵密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