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急事?”望舒唯有端碗喝粥,他这般求和,自己顺水推舟,坐一坐他的大腿便是。
“如今洛阳以南商旅畅通。听他意思估摸是几家人分利不妥。”
噗!瞧瞧男人先扬自个后抑别人的说法,突然开窍了!
饭后,男人陪着玩木马车滑板车的儿女,怕晒的望舒躲在亭子里,靠着摇椅,悠哉悠哉,举起手任由风晃动着粉粉的蝴蝶袖,此情此景,若有来唱唱曲跳跳小舞的,不知多攒劲!
这古人捣鼓那些小歌小曲就是专业,跳舞弹琴的也攒劲,眉头一垂,那股我见犹怜的感觉直中心间。
那对从荆城新带过来的姊妹花伶人真不错,腰肢转拧,唱作俱佳,自有一番风情,这个时代唱戏的男子也多,望舒其实想看看,长期避嫌没出门看过几场。
至于玩杂耍扮丑的,会残害身体伤人性命,她从不逗留,这些杂耍的大部分是把被劫掠贩卖而来的儿童高度驯化甚至虐待成残疾来吸引围观者掏钱。
人贩子多得是,更没素质良知,乱世里人比禽兽更坏,禽兽不过为一顿饱食,比不得人有坏心眼八百。
“想什么?”看人呆呆神游,男人过来牵她下去走走。
望舒挽着男人的手起身,小步行走,忍不住叹气,“想起春花。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想到驯化,春花是被身边人联手pua的典型。被婆婆和丈夫联手压榨,还自我洗脑,恐怕世上已没了这个人。
李信悍不畏死,是他手下一员能将。秦修远不吭声,但从妻儿角度看,确实不地道。
“婆婆有消息吗?”望舒接着问,他娘这情况复杂咧,中间夹着个秦十一,落谁身上谁头疼。
女儿见爹娘过来,蹬着小木马要过来,强大马力的滑板车胖子准备后来居上,娃娃吸引二人目光,嗷嗷叫爹娘。
“没受折磨。”日子不好过罢了。
秦修远摸摸平衡力极好几步到位的儿子,“大宝,跟爹爹和唐爷爷练武好不好?”
压了裙摆,望舒蹲下身给女儿擦干,瞅着大宝对亲爹的话半天懵懂。
一边一个抱起儿女,示意妻子跟上,唐伯带着几个弟子现场比划一场,烈烈带风,血肉之躯你来我往拳拳到肉,许是表现心切,有人见了血,望舒有些不适,侧过身去。
后面光是听着声音,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胖子目不转睛,妹妹抱着亲爹半点不怵,院子里大部分有武术功底,除了望舒,其余人看得蠢蠢欲动,不少人跟着比划。
一场毕,胖子拉着妹妹缠着唐伯还要看,唐伯顺手引了一对娃娃到练武室去。
回到房间,望舒心还是跳得厉害,紧身的衣裙,胸脯一上一下,急忙把人捞进房里的男人给人喂了水,安抚她:“怕什么!下次别看。”
身为统帅一方的将军夫人,望舒难免自觉丢脸,靠着宽阔的胸膛缓气,“我若当了兵,准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