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妈妈见我不说话,还是硬着头皮说:“是管床的护士,把检查单给我们的哒。”看着妈妈小心翼翼的模样,我除了在心里面,责怪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不争气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敢说话,我怕我一说话就会忍不住哭出声音来。没有人能知道,我此刻那种想逃离,又必须把自己往断头台上推那种感觉。
我不知道此行到底是对是错,结果是好是坏,我只知道,此刻我必须坚强。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听了妈妈说的话,医生依然头也没抬,继续在一张报告单上面刷刷刷的写着什么:“那你们就耐心的等一会儿,等那个医生来给你们做检查。我们这里病人多,医生现在还没过来,很可能是还在里面忙呢。”
听到女医生说,大夫很可能还在里面忙,我不禁好奇的打量起眼前的环境来。
这里四通八达,除了冰冷的铁柱子,还有类似于,候车室外面站台上那样宽阔人迹罕见的地面,我实在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办公。
因为在我眼前就看到一台打印机,一台电脑,一个一米多高,类似于书桌,现在女医生坐着的凳子。以及她之前给男孩做检查的,一根会发热发烫发亮的管子。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眼前,女医生坐着的背后,一个只有两尺左右的电梯门打开了。
电梯门一打开,先是一个男医生,然后是两个男医生和一个女医生,拿着一份病例单在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讨论着什么。
我这才看清,原来世上竟有如此严丝合缝的门,因为我分明看见他们出来的时候,里面还坐着两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翻阅着什么书籍,又或者病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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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几台电脑,和一些不知名的仪器还在发出滴滴滴,让我听了感觉心里烦躁又抓狂的声音。
只是当我垫起脚尖,还想再看清里面是在做什么检查的时候,一个长头发面目清秀,背对着我而坐,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发现了门没关严实。只见她不知按了一个什么开关,门竟然又自动关上,变成了一扇墙面。
里面看不见了,我只好收回目光,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只见她们表情凝重,各自说出自认为可行的治疗方案,从他们的话语中,我听到大概几个字,肿瘤,病灶部位比较特殊。我推断出这个病人病情肯定很严重。
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棘手,又或许难道这个病人身份还比较特殊。从来都只看医生,在我们面前都十分自信的,从不这样。
在那几个人注意到我注视着她们的目光,匆匆离去以后,给男孩做完检查的女医生:“又写出一个单子,把单子递给那个女人。”
女人接过单子,又对女医生说了很多好听的话,才右手拉着她的儿子左手,左手把他的孩子搂在怀里,边走边对男孩说着什么。
只见男孩的妈妈一边说一边笑,在妈妈坚持了几分钟以后,男孩终于也转过头,冲着妈妈慢慢也发出轻轻的笑声。
我不知道男孩的妈妈具体跟儿子说了什么,让儿子这么快乐。但我知道,这个妈妈一定是位好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