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感觉你不幸,你很绝望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个人他会治愈你。
看着男人重新又穿上那件皮衣,头发上也打上了玻璃水,整个人又好像突然年轻了十几岁的模样,我虽然生着气,但却无法拒绝想出去玩,可以出去玩的心情,半个多月了,这是他第一次说要约我出去玩。
把身上肥大的裙子换掉,换上妈妈穿过的淡绿色衬衣和黑色西裤,我原本以为这样的打扮已经很好看,却不想,一不小心回过头,瞥见他鄙夷不屑的眼神和直抽抽的嘴角。
下了楼,他先是去超市买了水买了一包瓜子,说要带我去看棚棚戏。 一开始我不明白什么叫做棚棚戏。
直到,他把我带进一个大棚里,我看见,那个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唱着纤夫的爱,款款从台下走上台来,以及那句:“那个来推我嘛”观众台下那些男人热情的回应:“我来推你嘛”
一曲终罢,她还唱了些什么,我已听不进去了,看着她,我只是在想,要是我有那个勇气走出去,过上了自己想过的那种梦寐以求的生活,我的人生是不是会和现在不一样呢?
在哪里大概待了一个多小时,中间她唱了好几首我耳熟能详的歌,看着她邀请那些人上去合唱,我多么希望我也能上台去吼两嗓子,但最后都只能在心里边唱唱而已。只能在台下,看着那些个肚大腰圆,穿着一身白色衬衣,应该算是有钱人的人在上面和她唱歌而已。
她们唱歌我流泪,但我不知道我流下的是感动的泪水,还是悔恨的泪水了。一场大戏唱了一个星期,她们就去往了别的地方,而七场演出,我就免费看了三场。
夜里十点多,本应该是回出租屋的时候了,但男人却非要拉着我去外面逛,我知道我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我的内心非常纠结,因为我不确定,他是否会为我负责。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第一次没有落红,甚至不知道,我和男人到底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关系了。
于是在纠结了几天以后,愚蠢的我,又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跟他写信,告诉男人,床单上有一点红印,虽然我不确定那是不是落红。
男人看了我的信,依然什么也没说,只是晚上他又约我一起去玩,这次我们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看到了满地的油菜花,看到了火车上面的旅客们,每当我深情的望着那些个一晃而过的火车。看到车里边的美女也看向车外和我四目相对的眼睛时,我的内心都会一阵激动。同时又幻想,我要是能够像精灵一样,可以跟随着那些人,四处去旅游该多好啊。
但幻想终归是幻想,当太阳落坡,夜风吹得我的肩膀感觉到冷,感觉到喉咙痛感冒似乎更严重了的时候,我不得不妥协,不得不主动结束这次约会:“我们回去吧”我跟他说。
不知道他和那个种菜的男人在聊什么,我硬是说了三遍,在我以为他是不是和那个种菜的男人商量,要把我卖了或者要把我扔在这片菜地里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说:“哦,都这么晚了啊,那我们回去吧。”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就好像换了一副面孔一样,冷着脸走在了我前面,中间几次,我都快跟不上他了,他也没停下脚步等我一下,硬是让我边走边跑,好不容易才回了出租屋。
就这样,一连三四天,我们都几乎没有说过话。在我以为,我们是不是就要这样冷战到底的时候,有一天下午,准备收工吃晚饭的时候,他却突然来了一句:“你想去凤凰山吗?”
“凤凰山,凤凰山上有凤凰吗?”
“当然有了”
“那凤凰山离我们这里远吗?”
“不远啊,走路四十多分钟就到了。”
“那你想去吗?”
“我姐姐她们也要去,你去不去嘛?”
“她们也要去啊,那好吧,我们去吧。”想着那本算命不求人,里边说的那些个评语,虎和猴在一起,注定水火不相容,我的心里边就莫名的难受,这样的男人,我们真能过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