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爸爸犯下的罪。
当我听到妈妈说,爸爸不应该不听算命先生的话,让弟弟改叫他为叔叔时。
我却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说:“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啊。要是知道的话,我死也不会出去打工的。谁能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啊。”重要的事情说两遍。
字眼里都是后悔惋惜,却半点不敢提,为啥不给弟弟拍片就做手术的事情。 因为一说,妈妈又会是一顿哭诉,说没有钱没有人帮忙。
一番话谈下来,饭也吃完了,我和爸爸妈妈关系好像都近了一些,只有二妹早早的吃完饭,不知道去哪里玩了。
只是临出门打工之前,我建议爸爸妈妈可以再要一个孩子,爸爸他们去做了检查,医生却说他们几乎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当然了,这不过是后话,是我打工几个月回家后才知道的。
我以为什么事情都聊通了,爸爸就会更努力的经营好这个家了,却不想,就是这样以后,爸爸就开始宿醉,整天整夜的喝酒,有事没事儿整两杯,一天喝四五次五六次,反正就像是抽烟一样,想喝就喝。
晚上还跑去弟弟坟头上,一待就是几个小时,通常要待到十二一点才回家,被妈妈骂了好几次才改了。只是他爱喝酒的毛病却是改不了了。
爸爸又重新背起了给小猪看病的行医箱。而我也把还想回学校读书的事情跟爸爸说了。却不想,他却以我年龄已经大了为由拒绝了我的请求。
反而让不爱读书的二妹去考了试,结果显而易见,二妹没考起。但教弟弟读书,也就是堂弟的老师说了可以让二妹做旁听生。
等到中午二妹回家的时候,看到她一脸沮丧的模样,我就猜到了她可能没考上的事儿。于是我再次和爸爸说,二妹不愿意去读书,我去,但却同样的遭到了爸爸的严词拒绝。
眼见二妹不去读书,我也去不成,于是我只好劝二妹去读书,劝她通过努力从旁听生,变成真正的学生。但她却对我摇了摇头,哪怕我说我挣的钱也可以用来供她读书,她还是不吭声。
因为这个事情,我伤心难过了好久,不过,很快这个事情就有了另外的转机,爸爸虽然不同意我去读书,但却说了会找好的医生替我看好我的病。
我们去了自贡(这个是我在电视上看打广告,打了半年之久的一家医院)电视上也说得很好的一个小医院,但是这次去,却把爸爸吓坏了,一开始都好好的,只是因为我们没吃早饭,就去了那个鼻炎康复中心。
医生用电压枪通我左边鼻子的时候,虽然疼得眼泪流,但我还可以忍住。直到这样的疼痛持续了二十几分钟,通右边鼻子又持续了十几分钟后,我终于忍不住对医生说:“医生,你可不可以轻一点,好痛。”
“怎么了疼得厉害吗?”
“嗯”我尽量控制住自己想推开医生的冲动,含糊不清的回答医生的话。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分钟,在我再三要求医生先停下,让我休息一下未果后,我终于支撑不住了,眼睛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吓得那个年轻的医生,连忙叫了在门边,看我做手术的父母,这个时候,妈妈已经吓得手足无措了,还是爸爸第一个冲到医生身边,抱住了就要往地下滑倒睡过去的我。
我虽然已经神志不清,就要睡过去了,但我还是听到了爸爸抱着我,蹲在地上起身的时候,他的膝盖发出“蹭”的一声响。
就是这个声音,让本就要晕厥的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大概是看到我醒了妈妈也激动的差点落泪。爸爸则费力的抱着我问身边的护士:“哪里有休息室?” 护士是个二十来岁,也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样子。
一看我的情况,可能她也吓懵了,直到爸爸问了两三次,她才颤抖着指向身后的一间房:“我们这里都是随治随走,没床。不过,你可以先把孩子,抱到我们的办公室,沙发上面休息一下。”
躺了二十分钟左右,我的情况才有所好转,看着我的情况稳定了,护士才叹着气询问:“你们几点来的,早上吃饭没有?”
我还来不及说话,爸爸也没吭声,这个时候妈说话了:“十点多来的,我们一下车就来了。因为路途遥远,早上出来的急,我们没有吃早饭就过来了。”
听到妈妈的话,护士仿佛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呀,你们做大人的怎么能这么不小心了,孩子饿着肚子,还让医生给做手术,你们呀,看谁去,赶快给孩子买点吃的来。”
听了护士的话,一直半蹲着用手护着我后背的爸爸,低着头问我:“林茹你要吃什么啊,爸爸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