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萝终于绷不住了,放下猪蹄,问道:“想出什么办法了吗?翰子?”
张哲翰沉吟了一下:“办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快说!”
“就是……”
“吞吞吐吐的,赶紧说!”
“我说了你可别骂我。”
“不骂你,不骂你,翰子最乖了。”
张哲翰附在紫萝耳边,嘀嘀咕咕半天。
“不行!亏你想的出来,看我不……”紫萝满脸通红,作势欲打。
“别,你说过不生气的!”张哲翰捂着头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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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齐国宰相管仲开设第一家女闾之后,这种“为国增收”的“国有企业”就在各国盛行起来。
据说最初在女闾工作的女子,都是从王宫里出来的大龄宫女,后来发展成为一个行业之后,各色女子才逐渐加入。
蓟都女闾是主街上最热闹的地方,男人和女人在这里进行着最简单的交易,灯红酒绿,莺歌燕舞。
女闾中的房间也分等级,等级最高的甲号房是专门留给鞠武的,他最喜欢的翠袖姑娘每天晚上什么都不干,专门在屋里等他。
明亮宽敞的房间里,摆放着古色古香的家具,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翠袖姑娘,翠袖姑娘,我来也!”一个大腹便便的五十多岁老头推开了甲号房的门。
“你是谁?翠袖姑娘呢?”他突然发现,今天却有些不一样,翠袖姑娘的绿衣穿在了另外一个女孩身上。
“翠袖今天不方便,我来陪大人如何?”腻腻的声音,极尽柔媚。
鞠武定睛一看,散发着清香的床帏拉开,坐着一个娇媚婀娜的女孩,精致的样貌,淡淡的妆容,散发着似浓浓酒味的醇美,红红的脸犹如杏花般动人。
鞠武色心大动,走到床前,将女孩扑倒。
“别着急嘛,大人,奴家先陪您喝酒嘛……”
“酒……一会儿再喝……先……”
鞠武一边说着,一边去撕扯女孩的衣裙。
“笃笃笃!”
有人敲门。
“谁!”鞠武吼道。
“紫萝姑娘,酒席来了!”
紫萝趁机推开鞠武,跑去开门。
两个伙计走了进来,端着菜盘和酒壶,慢腾腾地把酒菜放在桌上,慢腾腾地转身出门。
门外鞠武的那个家奴已没了踪影,两个伙计一左一右站在门口。
紫萝扭着小蛮腰走到桌前坐下,用扇子遮挡起娇艳欲滴的嘴唇:“大人~~来嘛~,过来喝酒嘛~”
鞠武恼怒全消,屁颠屁颠走了过来。
紫萝拿起酒壶,将两个酒杯斟满,举起其中一个酒杯,嗲声叫道:“大人,奴家先干为敬~”
按照张哲翰的计划,三人提前来到了女闾,进了甲号房。
紫萝一掌把那个翠袖打晕,换上了她的衣裳,等着鞠武的到来。
“必须把他灌醉,然后再下手。”张哲翰交待说。
“不能直接下毒吗?”苏友鹏问道。
“不能,他等级那么高,很容易被识破,而且也很容易把我毒死。”紫萝冷静地说。
前提是紫萝的酒量够大,万一鞠武没醉你先醉了,就麻烦了。
“万一我没灌醉他,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小苏进去用登载舱把紫萝姐姐带走。”张哲翰总结道。
房间里的浪声浪语让张哲翰打了个冷战,没想到紫萝竟然演得那么像。
不过紫萝穿上那身绿衣是真漂亮,只要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先是娇声媚语的劝酒,到后来竟然划起拳来,“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八匹马啊!……”也不知道紫萝用了什么媚术。
张哲翰一直盯着苏友鹏,只要他一消失,就说明鞠武挂了,苏友鹏完成任务出了副本。
可无论他怎么看,苏友鹏还是猥琐地站在那里,偷听房间里的声音。
“诶诶,怎么没动静了?”苏友鹏招手说道。
张哲翰把耳朵贴在门上,确实房间里没了动静,紫萝和鞠武的声音都没了。
张哲翰猛地推开门,只见圆桌上杯盘狼藉,紫萝和鞠武都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张哲翰拔出菜刀,上去欲砍,苏友鹏赶忙拦住:“不行,他是山弥境,万一你一刀没砍死,他醒过来我们几个都要完蛋。”
“那怎么办?”张哲翰着急地问。
苏友鹏答道:“现在只能让紫萝姐用毒匕寒月刃,只要轻轻割破一点皮,他就必死无疑。”
“姐姐!姐姐!你醒醒!”
紫萝醉得太厉害了,怎么摇都不醒,毒匕寒月刃在她的登载舱里,怎么可能拿出来。
“你去找盆冷水来,快!”张哲翰叫道。
苏友鹏赶忙跑了出去,张哲翰手拿菜刀,守在桌子旁边,盯着烂醉如泥的鞠武。
刚才真是好险,要不是紫萝随机应变,险些让这个糟老头子占了便宜,张哲翰真想一刀剁下去。
“怎么啦怎么啦,醉成这样……”
一个老鸨闯进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