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往他头上戴那样大的一顶帽子,她还敢去寻死?
没有他祁时宴的允许,她敢死,没有他的准许,她死得了?
他没有想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失去挚爱的女儿,是怎样的一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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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要绝望到了何种地步,才会走到这一步。
他只是自我的认为,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敢去死,怎么可以死,怎么能去死?
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用那样的手段欺骗了他三年,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有什么面目敢去死。
车子一路疾驰,上了高速,祁时,祁宴的车等在了那里,三人汇合,一块儿朝着目的地继续赶路。
本该是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到了,莫雪鸢带着一行人抄近路,很快的便到达了那天的那一片山崖前。
一行人站在崖前,莫雪鸢手指了指下面:“那天她就是从这儿跳下去的。”
崖上狂风肆虐,风吹起他的大衣,冷,冷到了人的心里头去。
“你确定吗,真的是这里?”
莫雪鸢肯定的点着头:“我确定。”
那一双眼讳莫如深,看不出有多少的情绪流转,长腿却是往前了半步,往那崖下望了眼。
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那女人,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不!
那一双眸子,如寒冰碎裂,眸底怒意横生。
南栀,你以为,你用这样的方式,你以为你死了就万事大吉了?
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彻底的摆脱我,你做梦。
他没发现,眼下,一滴透明的眼泪正悄然滑过那一张看似冷酷的脸庞。
只是转过身,吩咐祁时、祁宴下去找人,特意嘱咐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不相信,不相信那个女人就这么死了,更加不相信那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
随后自己也跟着一块儿下去,莫雪鸢也要跟着一起,却被他给喝了回去,随便指了两个人,要他们送她下山去。
原本她还想着要亲自去看一看那女人到底是生是死,现在看来,她倒没那么担心了。
或许只有亲眼让他看到那女人死了,他才会彻底的死心,同自己好好的在一起。
祁家少夫人的位置,终究会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美睫眨一下,看着男人高挺的身躯从崖上一侧下去了,她收回目光,跟着祁时宴的两名手下下了山去。
至于那女人,找不到也不着急,找到了更好,她掉几滴眼泪,烧一沓纸钱,恭祝她头七快乐,还会有人夸她懂事有格局。
祁时宴因此彻底死心,那她距离祁家少夫人的路,走得不更顺畅了,从此之后,没有谁能再阻碍她的路。
“找…找到了?”
僻静的山谷之中,忽的传来一声惊呼。
祁时宴始终板着一张脸,边走边问:“找到什么了?”
祁时站他前面开路,快速的抓起地上的一块布头,应该是从衣服上被扯下来的。
他起身,将那一块布头拿给祁时宴看:“老大,你看一下,这个是不是少夫人衣服上面的?”
祁时宴瞪了他一眼,祁时立即改后:“我曾见南栀小姐穿过同样的衣服,这一块布同那件衣服上的布料和花色都是一模一样的。”
手紧紧将布块抓进掌心里,揉成一团,南栀,你竟然真的敢去死。
这一块布头,的确是她那一件衣服上被扯下来的,他对那件衣服他有印象,很多个场合她都穿过,最近的一次是在念念学校的开学典礼上。
“继续找。”祁时朝着前头的人大声的吼。
转过身,望向自己的老大。
这一双眼凉透了,凉到没有一丝的温度,但在祁时的眼中,却又不是这样的。
从表面上看,老大对那个女人看似不闻不问,厌恶至极,恨之入骨。
但,真的是这样吗?
此刻,这一双眼中的冰冷与愤怒又是什么?
如果真的全然不在意,又为什么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去找一个人,管她是生是死,暴尸荒野岂不更好?
没有足够的爱作为支撑,又哪里会有恨呢?
只是这样的道理,老大他似乎永远都不明白。
“又找到了,这里有一只女士的包。”
这一次,不等祁时发话,他直接绕过,朝着最前方说话的那个人走过去。
一把抢过那人手里的小包。
是一只浅棕色的斜挎小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