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兰笑盈盈的拿出一只玻璃碗给她盛了一碗,奶白色的汤,只零星几块鸽子肉,面上浮了一层绿色的香葱。
南栀是不吃葱的,不仅仅是葱,姜蒜,洋葱这些都不吃,之前也还没有这么明显,但自从怀了这个孩子,看都不能看到,一看到就直犯恶心。
可现在,南栀也只是静静的盯着碗里漂浮着的那一层绿色,接过碗,什么也没说,一口喝光,还将空碗亮了起来给沈秋兰看。
心里却已恶心到反胃,但她强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
沈秋兰很满意,又挨得近了些,故作亲昵的帮她将遮住眼睛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南栀,你是个好孩子,从前是妈愧对了你,你放心只要你把这个孩子好好的生下来,以后,不仅是我,还有时宴,我们都会好好的对你。
将从前亏欠你的都给补回来,你啊,就安安心心的养胎,什么都不要去想,一切都有妈。”
南栀“嗯”了一声。
眼尾却十分厌烦的扫了沈秋兰一眼,当然了,这是在沈秋兰未曾察觉到的时候。
低下头,手抚肚子。
乐乐,你再撑一会儿,妈妈对不起你。
“妈。”南栀开口:“现在几点了?”
沈秋兰看了眼表盘上的时间:“十一点四十,快十二点了。”
南栀强迫着自己将一块蘑菇吞进肚子,又张口吃了一大口的白米饭。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南栀,别吐,你得吃,你得大口大口的吃,乐乐他需要营养,你得活着,好好的活着,你已经失去了念念,不能再失去乐乐了。
“妈,吃完饭后,我想出去走一走。”
沈秋兰脸一下子就变白:“走,南栀,你要去哪里啊?”
她皱起眉头,极为不安的看向南栀。
虽说南栀现在的状况同昨天相比已经是好了很多,但一想到昨天的场景,心里就后怕,总怕她会自己钻了空子,再做出来像昨天那样的事情来。
她现在是尽可能的说话轻声细语,连半句重话都不敢有,生怕自己一眼没看到,这人就又……
至于儿子祁时宴,昨天将南栀安置好之后,立即就又打去了电话,打了三次都关机。
从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两个人能和好如初,他就算是不来医院里,说上几句暖心的话也总比自己这个老太婆在一边干着急的要强得多。
南栀对自己儿子的那一份爱和喜欢,她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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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时宴的心里始终因为三年前自己将南栀送上他床的那件事耿耿于怀,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对南栀愈加的厌恶。
儿子的态度是这样,作为婆婆,她也只能是装聋作哑。
她有时候也挺无奈的,自己的这个儿子,她什么都可以管着,可唯独这感情的事情,她干涉不了。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