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这个人是在说他自己就是那一条狗吗?
“不,我没有,我没有不……”没有不甘心。
那一刻,南栀自己也在扪心自问,真的没有不甘心吗,真的一点,一点儿不甘心都没有吗?
三年的时光与错爱,让她成了一个笑话,她真的一点儿都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没有,南栀,”耳边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这个人,永远都这么的虚伪,这么的心口不一,只可惜,你再不甘心,再难受,再沮丧崩溃都没有用,纵使你机关算尽,手段使尽,运筹帷幄,我都不会让你如愿,我永远都是你得不到的男人,那个你心心念念的位置一转头我就给了别人,这样的滋味如何?”
南栀还想要再小声的反驳一句:我真的没有啊!
可看到男人那一张铁青着的脸,她闭了嘴。
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
下一秒,怒不可遏,猛地将南栀甩开。
一个踉跄,她差点摔倒在地。
堪堪稳住身形,而那男人的胸膛,此刻正剧烈起伏着,眼中燃烧着怒火。
“南栀,我就是特别喜欢看你现在的这一副模样,这一副被弃如敝履又低贱的样子,还想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好,我奉陪。”
他缓缓靠近南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声音却如寒冰般刺骨:
“今晚,我会抽出来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回去一趟,到时候我陪你好好的玩。”
说完,祁时宴嫌恶地退后一步,眼神中满是鄙夷,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邪肆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戏谑与挑衅。
微微直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南栀,仿佛在看着一只即将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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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冰水从头淋到了底,那如落汤鸡一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那一早的羞辱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而她现在就站在那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海面,波涛汹涌,那是看不到头的惊恐与绝望。
南栀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是!”
那双眼中盈满了泪水,她也不再控制着自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也变得破碎不堪。
“我承认,我爱过你,我爱了你整整三年,可从今天之后,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全都结束了。
就让她那见不得光的爱,如同路面上的尘灰,随风扬了吧!
祁时宴怔怔地望向南栀,那双眸子,瞳孔猛的震了一下。
为什么,他竟会有一丝的心慌之感,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替她擦一下眼泪,手也朝前伸了出去。
或许。
他自我安慰,是在这三年里,极少见她在自己面前掉过眼泪。
哪怕是在生念念的时候。
站在产房的外面,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玻璃门,他清楚的看到十几名医生护士按着她的肚子,鲜血汩汩而流,可这个女人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看到了你留在登记处的东西。”
他憎恨于刚刚自己的反应,他恨透了这个女人,怎么会对她有一丝的恻隐之心?
“那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