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宴的确是没有胃病,这一次之所有吐血,又被抢救,还昏迷好几天,完全是被气的。
“我没事儿,死不了。”
顾铭泽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又是因为那个女人?”
祁时宴面上不悦:“铭泽,以后别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喊她,她是我爱的女人,喊嫂子。”
顾铭泽“切”了一声:“你出生也就比我早了五分钟。”
“比你早出生一秒钟也得喊嫂子。”
过了一会儿。
“我见到那个孩子了,和我长得那么像,我不信不是我的儿子。
还有,她身边什么时候多出来个男人,我看他们俩相处的样子,不像是认识三两天的样子,他们俩当我面都接吻了。”
一把拔掉手背上的输液管:“不行,我得去找她,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给找回来,绝不能让她被别的男人给捷足先登了。”
顾铭泽饶有兴致的取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以前她在你的身边,对你是死心塌地有求必应的,你把人当保姆。
现在她身边有了别的男人,你就有危机感了,要我说啊,祁时宴,你就是活该。”
“是是是,算我活该了行吧!”身上的病号服一把扯开,将外套搭在肩上:“不能跟你再说了,我找她去了。”
顾铭泽伸手将人给拦住:“用得着那么急吗?”
祁时宴心里一道声音:急,十万火急,老婆都跟人跑了,他能不急吗?
“你这身子真没事儿?”顾铭泽问道。
祁时宴耸了耸肩:“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顾铭泽望了他一眼:“找到她又能怎么样?”
“当然是娶她了,我要给她一场最隆重的婚礼。”
他低垂眼眸,嘴角轻勾。
“你真的觉得,经历了那么多,现在的她还会想要嫁给你?”
“我们之间有一个孩子,只要这个纽带还在,她一定会成为我的妻子。”祁时宴十分肯定的说道。
“婚姻困不住她,就想着要用孩子来将她给绑在身边,祁时宴,你啊,该待的地方不是这一间病房,而是神经科,好好看看你的脑子。”
祁时宴沉默了。
“阿宴,你真的懂怎么样才是爱一个人吗?”
失去了一条腿,健康的身体,这些年她过得也不好,她真的还能去原谅吗,原谅造成自己人生悲剧的始作俑者。
她说过的,她不是圣母。
人啊,总是在真正失去过之后,才懂拥有时有多珍贵,现在的祁时宴就是这样。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祁宴风风火火进来了:“老大,你要我查的,那个孩子的信息我查到了。”
“快给我!”
祁宴将查到的档案递了过去。
几分钟后,他将档案拿给顾铭泽。
“铭泽,你看到了吗,孩子的名字,祁乐乐,他姓祁,他就是我祁时宴的儿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顾铭泽问。
“那是我的儿子,我肯定要接回到身边,不止是孩子,还有南栀,我都要一起接回来,以后,我要给他们母子最好的生活。”
“阿宴,”顾铭泽说道:“你真的觉得她还会愿意回到你的身边,就算是回来了,还会像从前一样不顾一切执着的爱着你?”
祁时宴咬住后槽牙:“那就由不得她了,我会用我的一生去让她记住,她南栀这一生,永远都只会有我一个男人。”
一想到那天,她竟然当着他的面亲吻了别的男人,他就酸得牙都快要掉了。
“我有的是时间,大不了就用我的一辈子去同她不眠不休,就这么纠缠着,你或许会觉得我是不是疯了,但或许我早就已经疯了,索性就不要再清醒了。”
顾铭泽拍了拍他的肩:“阿宴,我还是想劝你,凡事三思而后行,再错的话,可就真的没有后悔药了。”
那女人的身体,还能活几年呢?
可偏偏祁时宴这个人,性子执拗又偏执,她真的还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顾铭泽朝着病房外走,走了几步,那人还在床沿坐着,压根没动,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不是要去找她吗,怎么还不走?”
“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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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泽又折回去,这个人,一天天,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
“铭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又是我最好的兄弟,兄弟有难你帮还是不帮?”
顾铭泽无语的吐出一口气。
“怎么帮,你说让我怎么帮,要是别的什么事倒还好说,可感情的事,我自己都还单身,我怎么帮,祁时宴,你说说看,我怎么帮?”
祁时宴盯着好哥们儿这一张清风朗月,人畜无害,又伟大的脸,心中有了主意,眸子突然间亮了一下。
“铭泽,你替我去找她。”
顾铭泽脑子蒙了一下:“你自己不去却让我替你去?”
“我去了,她肯定不愿意见我,但你去的话就不一定了。”
顾铭泽白了他一眼:“我去了说什么呀?”
“就说,”他顿了一下:“就说我得了绝症,快要死了,让她来见我,要是晚了,怕是连我的尸体都见不到了。”
顾铭泽大声呵斥:“祁时宴,不带这么咒自己的哈。”
“反正你就这么跟她说就行了,南栀这个人,我们好歹一起生活了三年,我了解她,她最心软了,如果知道我快死了,就算是再恨我,也一定会赶来见我最后一面。”
只要能将她给骗到医院里来,他就有办法让她再也离不开他,从此之后就将她圈进自己的世界里,再也不离开。
她就是嘴硬,从前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