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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时宴问其中一名佣人。
佣人摇摇头:“先生,我不清楚。
我们听到有人在喊,出来的时候,莫小姐就已经坐在地上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转过眼,看向地上的莫雪鸢,身子一点点蹲下,问道:“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莫雪鸢抬了一下头,看向面前的男人,虚弱的就要往男人的怀里钻,后者身子往旁边闪了一下,躲开。
“是栀栀,时宴,你相信我,刚刚我就站在那里,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她就将我从楼梯上给推了下来。
她说她恨我,恨你,恨我们所有人,她还说,要亲眼看着我们所有人去死。”
真的,时宴,你相信我,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莫雪鸢抬了抬自己的手臂,手臂上一大片的破皮:“时宴,你看我的手,真的是她将我从楼梯上给推下来的,她要杀了我。”
祁时宴居高临下睨视一眼:“她连话都不会说,是怎么告诉的你这些话,而且,她看不见,又是怎么将你从楼梯上给推下来的?”
“时宴,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刚刚,刚刚她就是站在那个位置将我从楼梯上给推下来的。”
祁时宴仰头,她的目光紧随其后,手抬了抬,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会,刚刚,刚刚她明明就站在那儿的,怎么一会儿,人就不在了,时宴,你相信我。”
有力的大手紧紧攥着那一只受了伤的手臂,用力一甩:“下次说谎之前,先打一下草稿。”
男人的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呵斥四周的人:“都站着干什么,找不到事情干是吗?”
等到人走得都差不多了,莫雪鸢又开口说道:“我没有撒谎,栀栀妹妹她,她没有眼睛看不见,也不是哑巴,她会说话,我说的是真的。”
祁时宴当然不信:“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她又有什么理由要害你?
还是说…原本是你想要害她,才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演了这一出苦肉计,好以此来陷害栀栀。”
他冷笑了一下,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莫雪鸢:“只可惜,莫雪鸢,你的苦肉计现在对我来说,没用,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
他起身,身上盛满戾气:“莫雪鸢,我不想撵你走。
但我希望你能有些自知之明自己离开,明天早上以后,我不希望在这个房子里,再看到你。”
莫雪鸢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就在此刻,她半坐在地,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的名字叫做《狼来了》。
第一次,故事里的羊对着同伴大喊:“狼来了!”伙伴们纷纷朝着那只羊跑去,可却并没有看到狼。
第二次……
第三次……
后来,狼真的来了,羊大声的喊:“狼来了!”“狼来了!”“狼来了!”
却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同伴朝着它跑过去了。
而现在的她就好比是故事里的那一只羊,不管说什么,祁时宴都不会再相信她了,他看她的眼神中,只有厌恶,只有鄙夷。
南栀,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明明已经不再爱这一个男人了,为什么一定要回来跟我抢。
祁时宴朝着楼梯上面走。
一,二,三,四……
啪!一声响,灯突然灭了。
他脚步停顿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么停电了?
他没怎么去细想,最近的天气,到处都有电路抢修的,停电再正常不过了。
手扶着楼梯的扶手,继续往楼上走。
突然间。
他吃痛的低声呻吟。
手臂上挨了一下。
接着是腰上,后背,肚子,一下接一下。
黑暗里,像是有一个隐形人,一下接一下的挥舞着手里的长棍,朝着他的身上挥去,下着死手。
最后一下直接打在了他握在楼梯把手的手背上。
手掌松开,整个人身子腾空,往后一仰,重心不稳,踉跄着滚下了楼梯。
他的运气同莫雪鸢相比要差远了,头重重的磕在了最末一阶台阶上,他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一手的鲜血。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敢打我的儿子。”
沈秋兰不信邪,一步步走上楼梯,走到一半,人就被一只大麻袋从头套到了脚。
黑暗里,女人挥着手里的那一副拐杖,一下接一下的挥舞,朝着那被麻袋套住的人。
耳边是沈秋兰的骂骂咧咧,渐渐的,那骂声转变为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呻吟。
最后,她伸出一条腿,将那一只麻袋从楼梯上给踢了下去。
趁乱,从楼道口的另一边,跑了出去。
莫雪鸢,祁时宴,沈秋兰,你们痛吗?
我比你们更痛,我比你们要痛一千一万倍。
我的女儿,她也比你们要痛一千一万倍。
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过这一种痛,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承受着这一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