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恒说要于拂晓时突袭永邵卜部,张纮不由疑惑地说道:“哦?为何如此?按照常理,应该是于夜半时分夜袭敌营才是啊。”
见张纮这么想,张恒就笑道:“张游击, 你想啊,这辛爱黄台吉今日攻打咱张家口堡,根本就没讨得半点便宜,还损兵折将,在此刻当晚,辛爱黄台吉怎么可能放心大胆地躺在中军帐中睡大觉?”
张纮闻言也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不如过两日再夜袭敌营,等那辛爱黄台吉师老兵疲了再说。”
这时只见张恒随即摇头说道:“这辛爱黄台吉明显是要用车轮战消耗我等手下兵士的性命,若再打上两日,咱们手下兵将的伤亡肯定不小,不如今晚咱们带队强攻一次辛爱黄台吉的营盘,我手下兵将野战之力颇强,或许到时可与辛爱黄台吉狠斗一番逼其退兵!”
张纮听张恒说他手下兵将擅长野战,张纮顿时想起张恒手下兵将白日守城时精锐无比的模样,想到这里,张纮就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咱们便于拂晓时突袭辛爱黄台吉中军,看那辛爱黄台吉能耍什么花招!”
在议定拂晓突袭之事后,张恒就和王胜众将各自安排兵将歇息,以备拂晓突袭。
天色已晚,夜空中繁星点点,张家口堡墙内外灯火通明,众多当值兵士依旧大睁双眼警惕地看着不远处永邵卜部营地中的点点灯火,生怕对面永邵卜部的兵卒部众趁夜偷袭。
当晚一夜无事,到了卯时二刻,张恒便统领手下的八百兵将与张纮所领的一千名兵卒一同结阵出了张家口堡的南面堡门,直奔张家口堡西面不远处的黄土梁!
此时的辛爱黄台吉只是和衣而睡,张恒和张纮刚领兵出了张家口堡南门,当值亲卫就立刻把辛爱黄台吉喊醒了,得知张家口堡中的守军果然来夜袭,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辛爱黄台吉不由得意地笑道:“眼看天色将明,这些守堡明军才敢出堡夜袭,终究没有让我的一番布置落空啊!”
正当辛爱黄台吉和不彦台吉都开始集结人马准备让来袭明军有来无回时,张恒已经感觉到不对了,因为他发现对面永邵卜部的营地中有点太过镇定了,眼见他和张纮领兵出堡,对面那些永邵卜部的当值兵士们虽然也纷纷示警,但张恒发现敌军营地中有众多人影依序而动,毫无慌乱之意,这明显就是辛爱黄台吉早有准备!
果不其然,当张恒和张纮二人统兵冲到黄土梁下时,周围疑兵突发,辛爱黄台吉和不彦台吉二人同时从黄土梁的山丘顶上统兵冲出,堵在了张恒和张纮二人的面前!
这时张恒见到辛爱黄台吉,便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松懈,所以我等此次统兵来此,就是为了会会你辛爱黄台吉的!”
此时营地里的永邵卜部战兵正在向辛爱黄台吉和不彦台吉这边陆续聚集,辛爱黄台吉见状,就同样笑道:“我统兵身处此地,自然不会松懈半分,你今日胆敢如此冒失地领兵夜袭,你就不怕被我手下兵马围杀至死?”
张恒闻言,便对辛爱黄台吉笑道:“我等既然领兵来到此地,那就不会怕你统兵来战,你和不彦台吉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承受与我们死战拼斗的损失!”
张恒此话说得辛爱黄台吉眼睛一缩!随后,辛爱黄台吉就似笑非笑地扬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在开打之前还请报上姓名,我手下兵马不斩无名之将!”
见辛爱黄台吉这么自信,张恒不由扬声笑道:“我是朝廷神枢营的选锋把总张恒是也!”张恒话音刚落,张纮也大声说道:“本将乃是朝廷的宣府游击将军张纮!”
本来神情镇定的辛爱黄台吉猛然听到张恒此名,辛爱黄台吉心中顿时一震!随后辛爱黄台吉就细细看向张恒,同时说道:“原来是你,虽然我三弟包铁背与你亲如兄弟,但我并不相信你们明廷所言的海贸之事,且把今日的仗打了再说!”此话讲完,只见辛爱黄台吉一旁的侍卫一举令旗,周围的战兵就夹带着众多永邵卜部的部众壮丁们向张恒和张纮所统领的官军径直冲来!
张恒此时见状当即眼睛锃亮地大吼一声道:“来得好!给我击鼓迎战!”当张恒下了出战之令后,一旁的张纮也同时下了迎击之令,于是一千八百名官军朝着对面冲来的两千七百余永邵卜部战兵以及上万名部众壮丁杀去!
此时周围永邵卜部的上万部众壮丁由于并未着甲只是身着皮袍,所以这些部众此时只是围在四周向张恒和张纮二人手下的兵将放箭,与张恒和张纮迎面对上的,就是辛爱黄台吉和不彦台吉二人手里仅剩的精锐,两千七百余着甲战兵!
在震天喊杀声中,张恒和张纮统兵与辛爱黄台吉手下的两千七百多精锐战兵当即就冲撞到了一起,剧烈厮杀起来!
虽说永邵卜部部众壮丁们的骑弓箭如雨下,但张恒和张纮二人手下的营兵都是久经战阵之辈,各个身上的盾牌都是带齐了的,当在漫天箭雨中,张恒和张纮统领手下兵将顶盾前冲,与辛爱黄台吉和不彦台吉手下的战兵连打了三个回合,皆不分胜负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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