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宗礼所言,张恒也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若士气不高,任你有什么神兵利器都派不上用场。”
张恒和宗礼正说着,突然有刘焘身边的亲兵走出兵备道官署正堂,对此刻聚集在正堂前的各部领兵主将们大声说道:“刘副使有请诸位将军进正堂落座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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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站在兵备道官署正堂外的张恒听闻此言后就看了宗礼一眼,随后他就对宗礼说道:“宗大哥,军议要开始了,咱们哥俩同去请战,刘副使应当是了解你我二人手下兵将实力的,咱们的请战要求刘副使应当会同意。”听到张恒的提议,宗礼就说道:“好!咱哥俩这就去自告奋勇一番!”
在众多军将的摩肩接踵下,张恒与宗礼一同进入杭嘉湖兵备道官署的正堂之内,张恒在进来之后,由于他和宗礼二人都是南直隶来浙江这边助战剿倭的客军之将,所以张恒就对宗礼说道:“宗大哥,你看咱俩作为南直隶来的客军,是不是得坐那帅位之下左侧交椅的下首位置啊?”
宗礼此时跟张恒想的差不多,听张恒如此建议,宗礼也随之点头说道:“大致如此,且看刘副使怎么安排吧。”
正说着,一名兵备道官署内的书吏就走来对宗礼和张恒二人说道:“二位将军想必就是宗礼和张恒吧?”宗礼和张恒闻言自然点头称是,这时只见书吏便立刻说道:“原来如此,二位请跟我来,您二位的座位还在帅位之下左侧交椅的上首位置呢。”
张恒和宗礼听闻书吏此言后不由有些意外,不过客随主便,既然刘焘如此安排,那自然是有原因的,所以宗礼便和张恒在书吏的带领下于帅位之下左侧上首的头两位交椅上落座了,其中宗礼坐在左侧交椅的第一位,张恒就坐在了左侧交椅的第二位。
这帅位之下左手边第一和第二把交椅那可是除了主帅以外最显赫的位置,如今有人坐了,前来参与此次军议的各部主将们见状纷纷向宗礼和张恒二人看来,其中,宗礼由于领兵多年颇有声威,所以众将都是认得的,而张恒众人就不是太熟悉了。
不过也有例外,在场的海宁卫和杭州前卫以及杭州右卫的军将们在看到坐在上首第二把交椅的张恒后,这三卫军将的眼睛都立马瞪大了,随后这三卫军将又变得有些拘谨严肃,原因无他,只因此前在松江陶宅那边,张恒亲自领兵出手把杭州前卫和杭州右卫的百户千户们给狠狠教训了一番,经此一事,杭州前卫和杭州右卫的各级将校都风声鹤唳和好一阵子,军纪也为之一振,众将都生怕短期内作奸犯科再被张恒捉到,若是那样,说不定触犯军法之人就要彻底被军棍打死了,其实不仅杭州前卫和杭州右卫的军将紧张了好一阵,就连海宁卫的将校们也担惊受怕了一番,有了此前在松江陶宅村挨军棍的教训,今日再见到张恒,杭州前卫和杭州右卫以及海宁卫的军将们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这时,杭嘉湖兵备副使刘焘也在众多兵备道官员的簇拥下走入了杭嘉湖兵备道官署的正堂之内,并坐在了正堂中间的帅位上,此时众将见状便纷纷起身,向杭嘉湖兵备副使刘焘拱手见礼。
待到众将见礼过后纷纷落座,刘焘就对在场众将说道:“本官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想必诸位也大致明白其中缘由,那倭寇头领徐海近日带了上万倭寇进犯嘉兴府,现在正盘踞于崇德县境内四处劫掠,我们若是长久不动,附近府县的百姓必受其害!不知诸位有何手段可以应对?”
面对刘焘发出此问,在场的众将大多面露难色,其实也不是众将存心想要避而不战,主要是众将平日受制于麾下的各路关系户,兵卒操练荒废了不少,如此一来,手下兵卒的士气也高不到哪去,在手下兵将身手武艺并不精熟的情况下,众将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怎敢轻易上前言战。
可就在这时,只见宗礼首先起身,并扬声对刘焘说道:“刘副使,本将以为,那倭酋徐海凶残无比,多耽搁一日,周围府县的危险就多加一分,所以我们应当集结大军主动出击,另外我所统领的三千营兵可为前军选锋,为大军开路!”
宗礼此言一出,在场众将顿时侧目不已,可还未等众将细想,张恒也随即起身并拱手说道:“末将认为,徐海带着上万倭寇盘踞在崇德县极为不妥,随时会导致浙直更多州县遭受倭乱,既然如此,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愿率部与宗将军合兵一处充为前军,为大军开路斩倭!”张恒此言一出,刘焘面露微笑,在场的众多友军主将也有点被震住了。
正是:黑云潮涌多事之秋,豪杰合力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