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刚入驻选锋一司军寨内的两百新募兵卒虽然心中有些畏缩,但这些年轻的新募兵卒在看到招募自己来的五位将爷都在营房内坐镇,众人也就渐渐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张了。
当晚,张恒也没回中军帐,他就陪着张元德和徐文璧二人在这新募兵卒的营房内住了一宿,直到次日清早。
这天早晨朱载垕来得极早,他甚至赶上并品尝了一番精锐火头军们做的早饭,并且朱载垕还吃得颇为香甜,而在吃完早饭后,张恒便带着众将与朱载垕他们三人一起用心操练起了新募的两百兵卒。
英国公张溶的办事效率极快,三日后,经张溶疏通,南京守备厅那边已经发来了任命公文,正式将北京锦衣卫百户张元德和徐文璧二人委任为南京神机营选锋一司第八和第九局的百总,同时,南京守备厅的公文也来了,上面明令张恒要于腊月二十五前领兵抵达南京。
在张恒与众将的潜心操练中,半个月功夫很快过去,张恒准备就在腊月二十那天领兵回南京,而在腊月十九的中午,朱载垕就突然来中军帐中对张恒说道:“明日你们便要领兵回南京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发现你们几人都是爽快侠义的性子,既然如此,有些事我得告诉你们。”
张恒见朱载垕突然神色郑重地说要跟兄弟们宣布事情,张恒自然也不会耽误事,他立马就把汤辅德他们以及张元德和徐文璧二人都叫到了中军大帐内。
这些天有汤辅德张鸿他们的全力辅助,张元德和徐文璧在领军操练士卒方面可谓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他俩感觉每天干劲都是足足的,当下张元德和徐文璧刚被召进中军大帐,朱载垕便对众人说道:“我确实是宗室子弟,但我还有一层身份,虽然张元德和徐文璧知道,但他俩不能轻易透露,如今你们明日就要领兵回南京,我觉得我与诸位兄弟之间都是肝胆相照的,所以我得跟你们公开我的身份,其实我便是当今皇上的第三子朱载坖。”
朱载坖此言一出,中军大帐内除了早已知道朱载坖真实身份的张元德和徐文璧二人,张恒和汤辅德张鸿他们全都大吃一惊,在镇定了两个呼吸的功夫后,张恒才对朱载坖说道:“你是裕王殿下朱载坖?”见张恒想要确认此事,朱载坖便无可置疑地点了点头,随后张恒和汤辅德他们又看到张元德和徐文璧二人点头确认此事,张恒这才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当今嘉靖皇帝的第三子,裕王朱载坖。
见张恒要带着汤辅德他们七人给自己行礼,朱载坖急忙对张恒说道:“我并不在乎这些虚礼,我是真把诸位当做可以与我一起共事的弟兄,以后诸位在人前还是称呼我为朱载垕即可,切不能张扬。”
即便如此,张恒还是带着汤辅德他们向朱载坖拱手行礼后,才对朱载坖说道:“朱兄你身居裕王高位竟肯与我们一起吃苦操练兵卒,朱兄你以后定能成大事!”
当日下午,朱载垕便派人送了牛羊到军寨内,于是到了晚饭时分,选锋一司的兵将们就吃到了一顿丰盛的饯行宴。
次日正是腊月二十,一大早,张恒便带领选锋一司第一到第七局的兵将列阵护着鞠荷与姜莉二人的马车行出选锋一司的军寨辕门,在与张元德和徐文璧二人约定年后正月初十率部来南京汇合后,张恒他们又与朱载垕挥手道别,并直奔通州的运河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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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达通州运河码头后,选锋一司的兵将们就纷纷登上沙船,张恒也带着鞠荷与姜莉在亲兵们的护卫下来到了汤辅德所在的那艘沙船上,待到选锋一司的兵将们尽数登船,整个选锋一司的船队就一齐扬帆,沿着大运河一路向南而去。
俗话说归心似箭,回程的速度总会快一些,在南下运河的第四日清晨,选锋一司的船队就已来到了扬州的运河码头处。
选锋一司船队刚一靠泊,张恒就带着汤辅德和王胜二人下了船,直接来到了鼎海商行的铺子前,这时掌柜张琏正在柜台后算账,见到张恒后,张琏当即迎了出来并十分欣喜地对张恒说道:“张把总怎么有时间专程来我们这个小店啊,你说一声我去南京找你就行了。”
张恒闻言也笑道:“我公事办完回南京,正巧路过此地便过来看看,另外我还有件事要与张掌柜你商量一番。”
听张恒说他此行来是专门找自己谈事,张琏立刻面色肃然并郑重说道:“张把总有事尽管吩咐,我张琏定会全力帮张把总把事办了。”
见张琏如此郑重,张恒便笑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我听说杭州那边有商行办了个名叫民信局的所在,正好我手下的弟兄们有往北京传信之需,若是把信交给普通信局传递我又不放心,所以我仔细思量后便想成立个信局,但其他商行我又信不过,所以就来找你了,我此次的来意很简单,就是想办个信局负责南京到北京的信件递送,我和另外七个兄弟一起出八百银子来办这个信局,张掌柜需要做的就是负责找些可靠人手将这个信局开起来,平常我会从信局红利中分五成利给鼎海商行,张掌柜觉得我的这番提议如何?”
正是:同路兄弟义气投 就此共济风雨舟 纵横捭阖积顺势 紫气东来千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