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已安然无恙地进入皇城,鞠荷与姜莉还在眺望皇城,张恒便来到她俩面前十分自信地对她俩笑道:“二位放心,我们兄弟八人此次来京城,就是为了办好汤辅德入选驸马之事,现在我先送你们到城外扎营安歇,接下来几日,我就得和弟兄们好好走走门路了。”
听张恒这么说,鞠荷便十分希冀地说道:“真希望汤将军尽早参加驸马遴选,这次回宫后,公主定然天天思念着汤将军,这得多熬人啊。”
这时姜莉也帮腔道:“公主好不容易养好身体,可不能思虑过度,张恒你们可得赶快帮汤将军入围驸马遴选。”张恒此刻听后也连连点头,随后他就统兵自朝阳门出城,在朝阳门外开始安营扎寨。
正当手下兵卒在那忙活时,张恒也与汤辅德他们七人们聚在一起,商量起了驸马遴选之事。
在众人围成一圈后,张恒便说道:“时不我待啊兄弟们,咱们过一阵子就开始活动活动吧,依我看,咱们得找些说得上话的勋臣使点银子才行啊。”
韩辉闻言便说道:“话虽如此,但若是在南京,咱们确实能找到人送银子给南京的公侯勋臣,可北京这边咱们不熟啊,捧着银子都没路子送,乱送银子也不行,那可是要惹麻烦的。”
这时王胜就说道:“这有何难,汤辅德乃是已故灵璧侯汤佑贤的三弟,有这层关系在,汤辅德好歹也能找北京这边的公侯送出点礼物吧。”
汤辅德闻言便说道:“话虽如此,但咱们送礼给哪位勋臣呢?”这时何肃脱口而出道:“当然是送给参与朝政最多的勋臣咯。”
而正当众人都在盘算哪位勋臣是相对容易结交之人时,赵大雷突然过来向张恒禀报道:“把总,辕门处来了个英国公府的家丁说要见你。”赵大雷此话一出,张恒他们八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这时正是众人齐心协力找路子通人脉之时,英国公突然相邀这还得了,张恒当即喜出望外地说道:“快将英国公府的家丁请过来!”
随后,一名身形高壮的家丁便来到张恒面前,只见这家丁首先对张恒拱手行礼,随后就拿出一个请帖并对张恒肃然说道:“在下张牛,我家国公爷张溶,特地差遣在下前来递送请柬给选锋一司的八位将军!”
张恒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随后便顺手接过了张牛递来的八张请柬并笑道:“张牛兄弟辛苦啦,来人啊,倒酒给张牛兄弟暖暖身子!”赵大雷闻言立刻拿过一坛酒并倒了一碗酒递给张牛。
见张把总如此礼遇,张牛也轻松下来,他接过那碗酒一饮而尽,随后便向张恒道了别,骑马回国公府复命去了。
这时,张恒便将另外七张张请柬各自分发给了汤辅德他们七人,随后张恒打开请柬一看,只见英国公张溶差人送来的请柬中写道:“本公听闻南京神机营选锋一司剿倭极为骁勇,近日得知张把总率部前来京城公干,特地请选锋一司众将于明日午时来本公府邸商讨剿倭之事。”看完请帖,张恒又去看汤辅德他们收到的请帖,发现大家所收请帖的内容大差不离,于是张恒便笑着说道:“看来咱们经过几次剿倭连胜后收获了不少好名声啊,这次英国公便是因为咱们剿倭得力方才要宴请我们。”
这时何肃便说道:“这么看的话,咱们得赶紧去准备礼物了啊。”封奇也说道:“明日午时就得去英国公府,咱们还是赶紧去准备一下送给英国公的礼物吧!”当日下午,张恒他们就相当郑重地准备了一些名贵药材作为礼物,到了第二日巳时初刻,张恒他们八人就在亲兵们的簇拥下出了选锋一司军寨,直奔位于教忠坊南门处的英国公府。
当张恒他们八人来到英国公府门前并递上请帖验过印信腰牌后,英国公府的管家张才就赶到了国公府门口,只见张才一边安排人收罗好张恒等人带来的礼物,一边亲自带着张恒他们八人来到了国公府正堂旁的偏厅之内。
张恒刚进偏厅便看到一个四十左右气度威严的男子正站在厅内,此人右手边是两个看上去十八九岁模样的公子哥,左手边则站着一位同样十八九岁模样,却神色沉静内敛的青年。
就在这时,领头引路的国公府管家张才便指着那位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对张恒说道:“这就是咱们的国公爷张溶。”
张恒见状便与汤辅德等人纷纷上前对张溶拱手行礼,这时张溶便笑着说道:“诸位远道而来甚是不易,快快入席就坐吧。”
客随主便,张恒等人闻言便也纷纷坐了下来,这时,张溶便笑着对张恒等人说道:“本公来给你们引荐一番我旁边的这三位青年才俊吧。”随后张溶便指着自己右侧的第一个青年说道:“这位是定国公的嫡长子徐文璧。”接着张溶又指着右侧第二个青年说道:“这是本公的次子张元德。”最后,张溶则面色稍带郑重地指着自己左侧的那个青年说道:“这位是在宗人府任职的朱载垕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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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乍一听说朱载垕这名字,心中总觉得有点熟悉,但他又想不起来哪里熟悉,在进京前他曾看过一遍当今皇上诸多皇子的名字,好像都是以“载”字为中间的名字,不过当今皇上的两位成年皇子分别名叫朱载坖和朱载圳,并不叫朱载垕,如此看来,这位朱载垕公子应该是哪个外地亲王府或郡王府的宗室子弟,正好在宗人府中任职。
这一念头在张恒心中一闪而过,随后张恒汤辅德他们便纷纷与这三个同龄人打了招呼,对面这三个贵胄青年也不高傲,也各自笑着拱手回礼。
一番见面寒暄后就开始正式上菜,在互相敬了几杯酒后,张溶就对张恒说道:“你们八人领兵剿倭之事我都细细看过,我发现你们八人所领兵卒从不溃退,这是为何啊?”
见英国公张溶一上来就直接问到了兵卒敢战的核心之事,张恒也不藏私,而是直接说道:“这倒也不难,咱们八人就是按照军中操典一板一眼地操练兵卒,一切皆按军法行事,另外钱粮一律足额发放,若有兵将阵没,咱们就会从整个选锋一司此战的战功赏银里拿出一成赏银,将其均分给阵没弟兄的家人。”
这时,罗明也接着张恒的话说道:“想必国公爷都知道,军中各派关系叠床架屋,若不是有南京守备厅诸位管军大帅鼎力相助,咱们也管不好手下兵卒。”
见张恒等人并不做作讲话实诚,张溶便笑道:“你们能带出如此能战精兵就已经很好,这年头吃空饷贪污银钱的领兵之将数不胜数,能始终如一用心领兵的战将则凤毛麟角,你们只要用心领兵,南京守备厅的管军诸公自然是鼎力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