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人体的血管中喷溅而出,洒在草地上,迎着耀眼的阳光反射出点点星芒,血液随着时间渐渐凝固,太阳逐渐西沉,时间推移,倒下的帝国人越来越多,而怯薛的铁蹄依旧肆虐。
前锋军团在左翼又一次遭到拔该所带领的万骑队突击后彻底崩溃,曼忒俄斯只能尽可能收缩防线,保持纪律,带着尽可能多的士兵往后退至中军和前锋军团之间的第二道防线。
左翼,在骑射手的不断干扰之下,部分双刃枪兵纷纷丢下武器,逃到后方中军队友的盾牌之下,而随着双刃将兵的溃败,少量的盾牌步兵也只能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保持稳步后退,而防线也不得不再次进一步收缩。
西喀尼斯注意到了目前己方的处境,很危险,四面八方都是渐渐不支,收缩防线的军阵,而库塞特那边却还有中军近万人左右的骑兵没有动用。
于是他当机立断,立刻驱马奔向彭同所在的中军。
中军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具装骑兵虽然拼尽全力在阻挡突进来的怯薛,但是怯薛的人数占优,并且在冲入帝国军阵之前已经将马匹的速度提了起来,优势势能情况下,对上仓惶上阵,没有足够空间使马匹进入最佳状态的具装骑兵,自然更占上风。
而随着具装骑兵的失败,布置在中军与前锋军团之间的第二道防线直面着怯薛的铁蹄,在库塞特仆从军稍作休整后,怯薛便和拔该骑兵队于仆从军一起,再次威逼第二道防线。
第二道防线布置中心被彭同调整到了右翼,这虽然给怯薛造成了一些伤害,但对于高达万人的怯薛军团而言,几乎可以说是不痛不痒。
至于仆从军和拔该骑兵,则几乎畅通无阻的冲破了左翼方向,直接威逼彭同所在的中军。
但是帝国方面也在想办法重新整理军队收拢残兵,而刚刚经历了大战的骑兵和步兵都需要休息,因此库塞特并没有再进一步咄咄逼人,而是短暂的待在原地休整。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放弃对中军施压,此时的中军正面临一些怯薛小队的骚扰和威胁,但是问题在于他们拿这些重装骑兵毫无办法,中军虽然是最精锐的军队,但是彭同必须保持己方中军的阵型不乱,才能面对接下来的攻击,如果说因为怯薛小队的骚扰而出现阵型紊乱的话,那库塞特人绝对会立刻放弃休整,直扑自己而来。
“我们现在必须立刻突围,再耗下去,我们就只能活生生被挤死在这片湖边。”
西喀尼斯找到彭同,直接开门见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彭同也明白,如今左翼方向和前锋军团都岌岌可危,而自己的传令官则困于阵中四处游弋的怯薛而无法有效传递更复杂的作战指令,只能单单依靠号角声来进行一些很简单的基础调动。
后方此时也极度危险,原本彭同布置在后方的预备队在面对哲别的威胁顶上去之后,虽然说成功的暂时防住了哲别部队,但是这终究是暂时的。
四面八方都是库塞特人,哲别部队的突击,让彭同失去了自己手中最后一支预备队,他已经没牌可打了。
而眼看着后方的防线再一次告急,彭同明白,只有立刻突围,才能避免自己全军覆没的下场。
“我手下的骑兵还能组织一次冲锋,最后一次,我会从西南角打开一个缺口,带上所有能调动的人,跟着我走。”
西喀尼斯不想废话,这场战争打到现在,几乎一天过去了,警方已经没有任何一支预备队了,整个阵地都在收缩,四面八方都是己方的溃兵,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支部队都是帝国最后的火种,就算输也要尽全力保留最后的有生力量。
彭同显得有些犹豫,如果要突围的话,就意味着必须要有士兵来垫后,但是他从心底里她不愿意抛弃他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