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城外藏了私兵的?”
“初次发现只是偶然,后来儿臣就派人暗中观察着皇兄的一举一动
亲王擅藏私兵是大罪,儿臣不敢瞒着父皇。”
祁闵修说的真诚,让皇帝心中暗涌的气焰消了大半。
他威严愤怒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失望和神伤。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藏的兵规模如何?”
祁闵修恭敬的低着头:“什么时候开始的儿臣不知,但这群私兵的规模说小也不小
皇兄将他们分为了三拨,分别安排在这里还有月牙湾和彤知县
每三个月更换一下场地,选择的都是深山老林。”
皇帝越听越生气,闭眼再次睁开后眼眸的表面上聚起了层黑雾。
“他没有能力扛起国家大事,朕本想让他尊贵的过完一生,不曾想他能力没有,野心却不小。”
祁闵修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发现祁肃渊的马车已经缓缓驶出了他们的视线。
他收回手,回过头看向皇帝:“父皇,皇兄可能还会去一趟月牙湾和彤知县,我们还去吗?”
皇帝半瞌着眼帘,轻轻吐出两个字:“回宫。”
祁肃渊擅藏私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再跟着去看有什么意思。
皇帝现在已经不再去想他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心思,什么时候着手办的这件事,藏这么多兵是想干什么了。
而是想他做的这件事是杀头大罪,如今被祁闵修知道了,要是他不能给出具有震慑的严惩,恐怕不好服众。
他想都不敢想以后皇子们各藏私兵用于权力斗争会给朝廷和百姓带来怎样的苦难。
一路上,皇帝都冷峻着一张脸,双眸表面是在看祁闵修,实则是在透过他看这件事带来的后果。
如果皇二子这样做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他不敢保证眼前这个皇七子会不会也效仿。
回宫的路上,路过宸王府时,皇帝问了一句:“是进宫还是回府啊?”
他看似是在询问祁闵修的意见,但祁闵修一下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如果他真的想让他陪他进宫,他不会问这一句。
祁闵修勾着身子,欠欠的行了个礼:“儿臣府中还有别的事要忙,就不能陪父皇进宫了,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抬了抬手,嗯了一声,祁闵修就下了马车。
回宫后,皇帝去了皇后的寝宫。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陈设,他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