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仔细听着,早已经在心里为她打算好了。
“如果真有人拿这个说事,你就说尚在恢复期,还没完全恢复,所以不敢贸然回禀父皇。”
萧茉抿着嘴角,轻轻点头:“且看形势吧。”
“皇长子才好呢!”祁越微眯着狭长的眼眸,冷笑一声:“越是皇长子越容易扳倒他。”
萧茉不解他的话,“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权力越大的人责任就越大,拿我说吧,在这宫中,我要是行差踏错一步,就可能被废。”
祁越挑了下眉毛,将这句话当玩笑般讲了出来。
“祁肃渊虽然没有成为太子,但他作为皇长子,一样有着万人之上的权利。”
萧茉脑子一转,“你说的对,所以,你是想在他丢失令牌这件事上做文章吗?”
“我一直找人监视着他,虽然目前还没有抓到什么把柄,但我才不信他是干净的。”
祁越收起锋利的眸光,笑着拉过她的手:“先看看他找的替罪羔羊是谁吧。”
萧茉若有似无的点了点下巴。
前殿,祁闵修去的时候正好碰到皇帝在给祁肃渊说萧茉被刺客暗杀的事。
祁肃渊表现的满脸愧疚,一口一个连累了萧将军。
祁闵修听不下去了,人还没进殿,声音就先传进去了。
“皇兄的令牌真的是不小心丢的吗?”
他冷着一双眸子走到殿前给皇帝行了个礼,然后坐到祁肃渊对面:“我怎么觉得皇兄是故意把令牌给有心之人的?”
祁肃渊沉眸看着他,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之意。
“皇弟可不能如此冤枉为兄啊,我倒是觉得有人早就有对付萧将军的想法了
来我府上那次是终于找到机会了,所以设计偷走了我的令牌。”
“哼。”祁闵修冷笑一声:“这个人不就是你吗?”
“我已经让人去逐个调查令牌丢失那天所有来过肃王府的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祁肃渊把目光瞥向皇帝,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
祁闵修盯着他不眨眼:“北夷和西疆那几个强抢民女向百姓索要保护费的副将和统领皇兄应该不陌生吧
当初萧将军为国为民冲锋陷阵的时候,他们在干嘛?不是装病就是拖后腿
萧将军为了正军纪,上禀父皇将其斩首示众,你作为他们的主人会不记恨吗?”
祁肃渊幽深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芒,语气却没有之前那么镇定了。
“他们乱纪犯上,理应受罚,关我什么事?皇弟可不要为了把罪名强加在我身上就乱说。”
他轻挑眉毛,侧眸瞥了一眼皇帝,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才稍微松了口气。
话都说到这里了,祁闵修自然不会轻易松口。
“其他人是在军营里被斩首的也就算了,容副将是被押回皇城问罪的
虽然当时的我还坐在轮椅上,但听说临死前他喊了你的名号,这皇城里还有第二个肃王爷吗?”
“就因为他喊了我,我就得背这个锅吗?”
“那他为什么不喊祁越呢?当时的他可比你有能耐多了。”
皇帝坐在高处,看着祁闵修和祁肃渊斗嘴斗的有来有回,烦躁的叫停了他们。
“行了,没有证据的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祁肃渊原本已经有些紧张的脸色在听到皇帝的话之后瞬间改变成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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