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贵妃担心的微皱着眉头,抬起手只碰到他的衣袖,他就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宫女走上前来轻轻扶住她的手,她头动眼不动的问着宫女:“他会怨本宫吗?”
“殿下会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的。”宫女低声安慰道:“其实萧将军的死也并非是件坏事,若不然以殿下的性子日后怕会感情用事。”
良贵妃细细的点着头,坐回了榻上:“去请皇上到永央宫来一趟,就说本宫头疾犯了。”
“是。”
晚上,祁越独自坐在当初萧茉住过的房间里买醉,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喝醉过。
另一边,祁闵修一身喜服,同样坐在桌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合衾酒。
桌上是一封封萧茉出征时给他的回信,从最开始的含羞带涩到后来的大方示爱。
他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那些信,一撇一捺的描摹着信上的字。
七日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皇子祁越,天资英睿,德行兼备,堪为国之栋梁,社稷之望。
特遵祖宗之制,顺天意民心,册立祁越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自兹以后,祁越当恪守臣子之节,勤学修身,以备将来承继大统之责。
朕亦将亲加训诲,以期其德才兼备,不负众望,尔等臣工,宜各尽其职,辅佐皇太子,共济时艰,以成盛世之治。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钦此。”
朝堂之上,祁越接旨叩头,文武百官也下跪领命。
只是,这样大喜的日子,良贵妃脸都快笑烂了,他却闷闷不乐,不怎么高兴。
他想,要是萧茉还在就好了,他成了太子,有的是办法让她成为太子妃。
可“要是”只是“要是”,已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祁越成为太子的第二个月,良贵妃就向皇帝提议给他选个太子妃,人选有三。
他心里还没有放下萧茉,所以拒绝了他们的安排。
再一月,朝堂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相府之女萧茉,武力超群,忠心报国,屡建奇功,为我大尧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不幸于西疆之战中,遭遇敌军埋伏,壮烈殉国。
朕深感痛惜,特追封其为西定候,以昭示天下,彰显忠烈。
萧茉将军虽已逝,但其精神永存,朕及后世子孙,当永记其功,以激励后人。钦此。”
皇帝之所以颁布这道圣旨是因为萧文博在文官中带头,想为萧茉争取一个更高的身份。
虽然她不在了,但她的身份能给他丞相府带来许多荣光。
皇帝被那群老臣左一封右一封奏折搞得头疼,思考了一下,想着反正人都不在了,封得再高也无妨,便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