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属下实在是不忍您的一片痴情被欺骗,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把真相告诉您。”
祁闵修被他的话彻底惹恼,抬起剑就想劈向他。
结果还没动手,那人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撞了上来。
萧茉内心毫无波澜的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的盯着倒在地上的人。
祁闵修条件反射的松开手,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扭头看向她。
“阿茉,不是,我没有杀他,他说的全是假的,我没有指使任何人伤害师父,他这是在栽赃陷害我。”
萧茉移开目光看向别处,眼神里带着三分心疼,四分无奈。
“你这不就是典型的杀人灭口吗?如今唯一的证人和师父都没了,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行。”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觉得是我杀了师父?阿茉,你不要被痛苦蒙蔽了心智,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陷害我,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祁闵修还在卖力的为自己辩解,但对上萧茉眼神的那一刻,心里摇曳的光终究是灭了。
“师父放了话说不让杀你,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萧茉吸了一下鼻子,起身想将聂长渊背起来。
见她有些吃力,祁闵修连忙上前帮她把人扶住:“我来吧。”
“我让你滚啊!”萧茉甩开他的手,再次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祁闵修又气又心疼的看着她,眼眶微微泛红:“阿茉,我真的……”
他想上前抱住她,却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被她用剑抵住了心口。
“不要再说了,以后我们一别两宽,从前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她努力装出憎恨的样子,目光只看了他一瞬就连忙挪开了。
因为她怕多看他一会儿,他就会从她的眼神里发现这一切都是她假装的。
祁闵修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抵在他心口位置的剑尖,缓缓抬起头来。
“阿茉,你真的想杀我吗?”
说完,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仰起头:“来吧,只要你能消气,觉得杀了我能帮师父报仇,那你就狠狠刺下来吧。”
萧茉咬着唇,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终是收回了剑,将身子侧向一边,转头看向了沈芸。
“芸,我们一起把师父安葬了吧。”
沈芸点点头,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祁闵修。
在她看来,她更相信他的话。
但她家小姐现在如此失智,她不敢随意冒言,只能先等她情绪稳定了一些后再说。
祁闵修站在原地看着萧茉把聂长渊的尸体背起,忍不住跟了上去。
萧茉知道他在身后,却装作不知情任他跟着。
聂长渊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打击吧,她已经把他伤成这样了,不能再剥夺他祭奠他的权力。
沈芸看到离她们不远的人,想开口提醒一下萧茉,刚要说时又觉得还是不说比较好便闭上了嘴。
她们没有地方布置灵堂,也没有时间去购置棺木。
只能给聂长渊整理了一下遗容和身上的衣服后,就将他安葬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