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祁闵修看到守在府里府外的侍卫全部退下后,就知道宫里已经有消息了。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刚出门就碰到了急匆匆回来给他禀报情况的凌溯。
“殿下,有消息了,何译从秦山带回了一堆证据,说是聂将军和敌国公主的往来书信
还有,何译想将聂将军带回来,但将军不愿,把何译打成了重伤
皇上震怒,已经派人去请萧将军进宫问话了。”
祁闵修越走越快,凌溯最后只能用小跑才能跟上他了。
“备马了吗?”
“备了,在府门口。”
宫中,萧茉跟在带路的太监身后,已经大致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不相信她师父和什么敌国的公主有牵扯,更不相信他会打人,还把人打成了重伤。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阴谋,是有人想陷害他们。
万幸皇上还想着宣她进宫问一问,不然悄悄派人去把她师父杀了她都不知道。
大殿内,萧茉进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侍卫将受伤的何译搀扶出去。
他们擦肩而过,何译扭头看向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萧茉和他对视的那一瞬,从他的眼神中就看出了他肯定有问题。
陈烨侧过身笑着向萧茉点了下头,以示薄礼。
萧茉从他面前走过,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来到皇帝跟前跪下行了个礼。
皇帝抬手示意她平身,没有和她拐弯抹角,直接将何译回来禀报的事告诉了她。
她皱紧了眉头,再次跪下:“皇上明鉴,家师绝对不会动手打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萧将军此言差矣,任何人对待亲人和对待外人,态度都是不一样的
聂将军年轻时就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性子,只是你没见过而已。”
陈烨一脸严肃的反驳她,嘴角扯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萧茉偏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家师再一言不合就开打也是个讲理的人
说不定是因为有人陷害或惹急了他,他老人家才出手的呢?”
皇帝被她的话说的怔了一下,陷害,冤枉这样的词眼他好像从来没有去想过。
如今再回过头看一看几天前朝堂上关于聂长渊问题的讨论,就好像这一切是有人安排好了的一样。
“可他私通敌国公主还抗旨不尊拒不还朝的事总是真的吧?
这些罪名,随便一条就够他死好几回了,萧将军,你说呢?”
陈烨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左手边,再次反驳了她的话。
萧茉冷笑出声,不屑的收回看他的目光。
“连人都没见到,皇上又不曾见过家师的笔迹,谁知道那些书信是不是伪造的
再有一个,家师动手打人之事也不能光听何译一个人的说辞吧
万一是他故意挑衅或着表达的方式不对呢,毕竟带了兵去不是吗。”
陈烨被她说愣了,立时没有想到能反驳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