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得彻彻底底。”
柠溪听着童战的话,心微微一疼,她的灵儿,连她都记不得了,又如何会记得别人,陌景琰这些年,到底背着她做了多少事?
“你害怕天雪也忘记你?”童博问。
“我不知道。”童战说,“老天爷给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分别的时间又太长,有些时候我都分不清她活着这件事是真实,还是梦境,总以为坚持一下,就会云开月明,却每一次,都是镜花水月,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光,去守护我们的爱情,也不知道这条路要如何走才是尽头,我只觉得累,很累,身心俱疲,从前只需要躲在哥后面,张扬的爱她就好,如今做为童氏一族的族长,我又如何能够舍下族人,不顾一切的去守护她。”
童博默了默,说,“我想起,豆豆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
【你要我永远把你记在心里,我可以的。 如果明知道你会死,而我呢,却不能守着你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我只怕,我怕自己都不清楚,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什么地方结束的?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那一段感情没有?是不是当真无怨无悔,全心全意地付出过? 我不怕你死,我也不害怕一个人活着,可是我怕,我怕想不起来你是什么模样,想不起来我们曾经有过的一切。 如果你要死的话,至少让我把这一刻记在心里。也许会很痛,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它印在心上了,它可以让我一个人走!就一个人! 我可以一个人走!一个人活下去!一个人……我可以的!】
【你忘不掉我的,一如我忘不掉你一样。就算我死,就算我这副躯体已经深埋黄土,只要有那一缕魂魄,我相信,往事依旧会像昨日般清晰。】
…
过往画面历历在目,原来豆豆曾带给他这样大的感动和力量,于是他说,“…童战,我们都不会忘记彼此的,天雪她也不会。”
天快黑了,河面倒映着天空最后一点余晖,童战坐在船头,赤脚泡在冰冷的水里,静静地吹着河风。
柠溪从船舱出来,童博立刻迎了上去,“她怎么样了?”
柠溪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意志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她做基本的身体活动,她或许会沉睡很久很久。”
“你不是说你能够帮她的麽?你…”童博急切道。
“我不清楚,她到底是如何由死复生,景琰又是用的什么法子复活的她,我需要时间。”柠溪解释说。
童博看向一直沉默的童战,看着他面容枯槁,仿佛没了灵魂,呆呆地坐在船头,形同枯木一般毫无生机,心便狠狠揪在一处,“你能够救她的对吧?告诉我。”
柠溪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童战,这样的结果他似乎早就想到,竟出乎预料的平静。
“大哥,天雪没有告诉过我她的状况,从来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她和月骄阳之间的事情,我只是从雁灵儿口中,偶然知晓,她也是在陌景琰手中死而复生的人。”童战说。
童博眸色暗淡,走到他身旁与他并排坐下。
“大哥,雪山上,那个死去的僧人,是雁灵儿曾经的恋人,他,为了她,在漫天飞雪中,以身殉鸦,我听到过雁灵儿叫着他的名字从睡梦中清醒,可是她却说认不得他。”
“火冥,你记得这人麽?江湖上新起门派,冥王轩的轩主,他也曾是雁灵儿的旧识,还保存过许多她的画像,那些画像,其实也是法叶所作,法叶和雁灵儿从相爱相许,后,天各一方,再生死末路,火冥穿插在二人之间,也是知晓许多过往的,或者也曾经是故事的参与者,但是,雁灵儿通通都记不得了,她忘了他们。”
“忘得彻彻底底。”
柠溪听着童战的话,心微微一疼,她的灵儿,连她都记不得了,又如何会记得别人,陌景琰这些年,到底背着她做了多少事?
“你害怕天雪也忘记你?”童博问。
“我不知道。”童战说,“老天爷给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分别的时间又太长,有些时候我都分不清她活着这件事是真实,还是梦境,总以为坚持一下,就会云开月明,却每一次,都是镜花水月,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光,去守护我们的爱情,也不知道这条路要如何走才是尽头,我只觉得累,很累,身心俱疲,从前只需要躲在哥后面,张扬的爱她就好,如今做为童氏一族的族长,我又如何能够舍下族人,不顾一切的去守护她。”
童博默了默,说,“我想起,豆豆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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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永远把你记在心里,我可以的。 如果明知道你会死,而我呢,却不能守着你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我只怕,我怕自己都不清楚,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什么地方结束的?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那一段感情没有?是不是当真无怨无悔,全心全意地付出过? 我不怕你死,我也不害怕一个人活着,可是我怕,我怕想不起来你是什么模样,想不起来我们曾经有过的一切。 如果你要死的话,至少让我把这一刻记在心里。也许会很痛,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它印在心上了,它可以让我一个人走!就一个人! 我可以一个人走!一个人活下去!一个人……我可以的!】
【你忘不掉我的,一如我忘不掉你一样。就算我死,就算我这副躯体已经深埋黄土,只要有那一缕魂魄,我相信,往事依旧会像昨日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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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画面历历在目,原来豆豆曾带给他这样大的感动和力量,于是他说,“…童战,我们都不会忘记彼此的,天雪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