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刺杀素心候世子,一个刺客,你的胆子很大啊?”皇甫成站在高台之上,笑意吟吟地看着殿下之人,那笑容中却透着几分寒意。
虽说这一切本就是他精心设局,诱此人入局,但戏还是要做足的,毕竟这宫廷内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若是被人看出端倪,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那竖子杀了我最心爱的弟子!我为她报仇有何不可!?”
吴启明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皇甫成,眼中的愤怒仿佛要化作实质的火焰,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他的年纪可比皇甫成大得多,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那是无数经历留下的印记。
当年吴家的叛乱案,虽不是他一手促成,但在他心中,皇家之人皆是罪魁祸首,都该死。
所以,当他以为是素心候世子害死了自己的弟子时,便不顾一切地出手了,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然而,任凭吴启明如何挣扎,一旁的韩司正守在这里,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让他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在皇甫成心中,其实并不一定要将吴启明置于死地,
毕竟他是个摧城境的高手,若是能对他施以一些手段,让他为自己所用,留他一命也未尝不可。
“哈哈哈,韩司正,你看看,堂堂一个摧城境的高手,这么沉不住气,真是可笑啊!”皇甫成朝着韩司正大声笑道,
笑声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带着几分嘲讽。
“行了,朕也懒得和你争辩什么,你只需要安静地待在这里就行了,
到时候应该就会有人落网了!”皇甫成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无关紧要的苍蝇。
猛地,吴启明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这一生独身多年,唯一有所牵挂的就是易捷了。
易捷,那是上官洪的生母,也是如今上官家真正的掌权者。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当年吴家因为功高震主,
被先帝安上了一个谋逆叛乱的罪名,随后便是大军压境,吴家上下血流成河。
他能够活下来,除了因为父亲以命相护以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遇到了易捷。
易捷和他早年便相识,两人情投意合,暗自倾心,私定了终身。
所以在吴家遭遇灭顶之灾时,易捷凭借着母家易家的势力,冒险将他偷偷藏了起来。
从那以后,吴启明为了报恩,为了有朝一日能保护易捷,便开始日日苦修武功,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寒暑,才得以踏入摧城境。
可命运总是爱捉弄人,因为家族的利益,易捷被强行嫁给了上官家当时的家主。
婚后,她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上官宏”。
虽说上官宏是吴启明的亲生骨肉,但易捷对这个孩子却有着一种病态的想法。
就连吴启明得知后,都对易捷的这种病态感到震惊。
传闻中早已死去的上官宏,竟是被易捷亲手掐死的。
然而,这还远远不能满足易捷那扭曲的内心。
她从分支之中找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如今的上官家家主上官洪,从小就对他百般折磨。
或许是上官洪命大,才在这样的折磨中艰难地活了下来。
这不,上官洪的儿子还是被易捷取名为上官鸿,仿佛是一种延续,又或是一种更深的折磨。
这些事情,吴启明一直都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呢?
易捷不仅是他少年时的心动之人,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四十年来,他就静静地守候在易捷的身边,默默地守护着她,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未曾离开。
而易捷心中唯一的柔软之处,也正是吴启明。
就这样,两个有着病态情感的人,居然相互守候了四十年。
………………
所以,吴启明清楚地知道,皇甫成是想以自己为诱饵,诱使易捷入网。
再加上之前上官洪的一系列所作所为,他已经能够大致猜测出事情的经过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皇甫成百无聊赖地开口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想要做什么,也应该明白易捷是必须死的。
不过你是不一样的,你有着摧城境的修为,即便你是吴家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