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枚也是来这里洗衣服的,看到有人,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
“几位姑娘,你们在这里聊天。我是坐在后面姜俊家里的,大家可以称呼我为如枚。我们是朋友,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朋友。”
事实上,不管来多少人,都是一样的。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人,让人印象深刻。
更何况,如枚长得好看,还是新娘子。最近一段时间,到处都在买东西。昨天的两次宴会,让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江军一家人,孰不知
虽然有些人不认识,但是大部分人都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再说了,这些女人最喜欢的就是八卦,只有一间屋子的距离,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众人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纷纷迎了上来,“如枚,快来洗衣服,这水很冷的。”
如枚笑道:“放心吧,我家老大也说了,要烧水什么的。
她们年纪大了,见这小姑娘生得漂亮,说话又甜,也很是喜爱,纷纷道:“你们江团长对你们好,你们却不好好享受。”
“是呀,小两口互相理解,这不是挺好的吗?我们那一辈的人,在她小的时候,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年头,小年轻儿就是好啊!”
“他们刚结婚,甜蜜的让人嫉妒。”
如枚打着点滴,微笑道:“我就是想来和几位媳妇聊聊,我在前面的位置不多,就想多陪陪你们。”
“两位姐姐都比我大,她们的言谈举止都很有经验,也很通情达理,我从她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希望你们能帮我一把”
周围的人都笑了,“你看那小丫头,像是抹了蜜一样,让人心花怒放。”
几个孩子像是提了一桶水,争先恐后地去找绞盘,“大娘,我们来帮忙。”
“好了好了,别动了,这么滑,这么危险。大娘这儿有糖果,先下井的人,赏两颗糖果,走的慢的一颗。”
“伯母,我不会下去的,很危险的。”
如枚笑了笑,拿出两颗糖果,分了两颗给另外三个小朋友:“看到了吧,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小孩子也要遵守诺言。”
如枚抚摸着孩子的脑袋,亲切地说道:“父亲是军人,孩子也是军人。”听我的。”
一帮小家伙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一群军人媳妇凑上来,把如枚团团围住,“哇,你看看你,一颗糖果就把这些小孩给哄得服服帖帖了,我们每天都在这里守着,也没人管。”
如枚笑了笑,“总不能让人看着吧,做人还是要有自制力的。我从小就是一个人在照顾自己。”
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如果不能自我约束,还能有什么人来帮助你,嘿嘿,这是很糟糕的事情。
几个女人都很奇怪,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也对,村子里的孩子都很多,家长都很忙,没时间照顾他们。”
如枚并没有解释,而是继续和那些军夫人们聊着天,清洗着自己的衣服。
所有的妇女都在做着自己的工作,有做鞋子的,有织毛衣的,有给孩子缝补衣服的,总之,没有一个闲着的。
果然,人都是勤劳的。不然的话,她的手脚,岂不是要被折腾坏了?
这些女人的年龄都比较大,最小的也有三十五。剩下的人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健康的。
也对,军队要想升到兵团,三十多岁都不容易,老婆更是如此。
因此,过了年,江军就能升到校级,那就真的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了。不过,这封信到底是真是假,没有官方的批准,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江军没有背景,也没有机会,他想要升职,就只能拼命地为自己的国家做贡献。
一个乡巴佬,要有个体面的身份,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些嫂子们,可比坐在后面的人要好得多。
她们上了大学,就没有什么事可做了。后面的孩子还小,需要照顾,没有人照顾,他们根本出不去。
如果要招聘的话,还是坐在前面比较好。
而且他们家老公也是个兵团的副团长,他和江军的地位会更高一些。
不是她瞧不起别人,而是说实话,如果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想要成为朋友,还真不容易。不是你担心他,就是他担心你。
一念及此,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还是要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万一对方觉得做买卖太丢脸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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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姐姐,你们每天都在做什么?”
一位四十几岁的女军人媳妇说道:“一日三餐,洗衣服拖地,两天开会,仅此而已。哦,明天丁家寨还有个聚会,大家一起过去,一起去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那就去看看吧,整天待在这里,也挺无聊的。”
如枚扬了扬眉毛,“对啊。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年,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丁家寨?”
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点点头,“是啊,五里路外有个庄,叫丁家村,不过好像没几个人姓丁,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叫。”
另一个皮肤白皙的矮胖女人插嘴道:“我也听人说过,前庄里有个姓丁的大户,就是为了给这庄子改名的。你看,这些年我们一家人都被收拾干净了。”
“噢,是吗?这可是我头一次听到的。庄子那么多人,我们要什么都能买到。”
众人纷纷道:“还行吧,比不上城市,我们这边是山地,产量不如平原。宴会上有一些稀奇的东西,都是从山上弄来的,我还见过有人在那里买野兔呢,据说是在山上猎到的。”
如枚来了兴趣,“明天就走吧,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否则,实在是太浪费了。”
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军官道:“这些东西都很昂贵,但也有一些是没用的。上次我遇到一个黑木耳,几块钱一斤,跟猪肉似的,我一直舍不得。”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不过也没那么好吃。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往东边一丢,就能种出蘑菇了,还能卖多少钱?”
如枚见中用笑着道,“哎呀,几位太太可都是大财主,当着我的面提这么多东西,就是想气死我吗?”
“哎呀,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都知道,你家里有很多高档的家具。你比我们有钱多了,居然敢在你媳妇面前说自己穷,这不是欠揍么?”
如枚微微一笑,“这些都是家里给我的嫁妆,又不是我有什么能力。要知道,一个家庭要过上好日子,还是要靠自己的能力。我的家人,远在千里之外,想要跟我说一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他女子纷纷点头,“是啊,俗话说的好,父母再多,也比不上自己的孩子。我们每个月都能赚到足够一家人吃饭的钱,比国内任何一家都要好。”
“女孩子还是要依靠自己。”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她,“妇女能做什么,除了种田,就是养鸡,不过,她们什么都不做了,还能避免被太阳晒成古铜色。
“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变化都没有,就是脸更白了,哈哈,我回家一趟,见到家人,他们都说我又白又肥,真是太好了。”
如枚站起来,往身上倒了些污水,转动绞盘道:“大嫂说的对,比起我们这些乡巴佬,我们可要幸运多了。不用干活,男人就能赚到钱,还能有个好的名声。”
“就是闲着也是闲着,前几天我跟我家江司令说过,让我去找点事情做,比如摆摊什么的,总之,我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帮他打扫卫生吧。”
“他还说我不懂得享受。我试着跟他说了几句,他就不管了。哈哈,等我赚了钱,你们可别惊讶。”
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一愣,“那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如果能赚点小钱,那就更好了。总好过整天呆在家里,无聊死了”
“我也不清楚,有没有什么限制?而且我们都是军人,不能耽误人家的发展啊”
如枚坐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衣服:“不清楚。不如你去问问上面的人,他们应该比我那个更清楚。”
“我觉得,让家人赚点小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政府也不让我们干活,反正也不会饿死。”
四十多岁的妻子连连点头,道:“三元五元不值得,让一个大老爷们回去种田,这是大事。”
大家纷纷点头,“对对对。”
如枚扬了扬眉道:“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的母亲开砖窑,养兔子,也赚了一笔可观的收入。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不敢这么做,向队上的人打听了一下,也没有人说什么。你看,我们签了合同,交了钱,工厂就开业了。”
“能吃饱喝足,住上砖瓦房,也是值得的。就算不能做,我们一家人也能活上几年。”
白净的妻子连忙问道:“可是他们不让我们做……”
如枚笑着摇了摇头,“哪有什么,他们对咱们家这么好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宴会的时候,我爸都会被叫过去。就算是我哥哥,在村子里也是有话语权的。”
“我家有几个大户,在村里也混得不错,咱们联合在一起,没人再看不起那些欺负咱们的人家了,他们都老实了。”
“我们不剥削人,也不苛刻人,都是准时发放工资的。工钱也不少,工钱也不少。全庄的人,都对我们感恩戴德,就连村长和村长,都站在我们这一边。”
“我的意思是,带领他们吃好住好,就是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没人会说我们不是黑心的地主,也不是资本家,我们要像军人那样为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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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先不提这个,要如何解决他们的顾虑,不然他们也不会跟他们说枕边话了。呵呵呵
并不是马上要做什么,而是她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妇女们都住在家里,谁也不会像他们那样懂得金钱的用处。这些男人都是免费的,军队包他们的衣食住行,他们也没怎么花钱。连金钱也会觉得“俗”
如枚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事业还没有开始,就被上面的人给弄死了。
俗话说得好,要想攻城,就得从里而外,如枚提前做好准备,让这些队长老婆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回去跟自家的男人好好吹吹
这样才能更好的沟通。
她也没想着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只是想要让她知道,她这一天的工作,也算是结束了。
从他们的神色来看,他们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如枚暗暗颔首。好了,事情已经办妥了。
如枚整理了一下衣衫,提着脸盆离开:“等你洗完了,我去挑水,你收拾收拾,就可以准备午膳了,这可不是什么难事。”
“可不是。”一位中年男子道。一众军人媳妇们,看到如枚捧着脸盆,娉娉婷婷的离开,纷纷在背后窃窃私语:“难怪这么有钱,原来是做了大买卖的。”
“是啊,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果然不假”
“哦,你知道吗,她订的是江军的表。送货单在我这里,过两个月就可以带上了。”
“不会吧,我们老板可是花了一年多的工资和一年的工资,才换了一块新的手表,她来了没多久,就送了一个男人一块表”
“我的田少,按照她的说法,她是来做生意的。果然是个商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赚到钱。”
“赚不了多少,她说要摆摊卖水果和李桃地,赚的也不多。”
“喂,你少说两句,人家去挑水去了。”
一群人笑眯眯地望着回来的如枚,“两位,到了开饭的时间了,要不要我帮你打点水?”
几个女人连忙道:“不用了,你先回去,我们去准备晚饭。”
就像是拧动了绞盘,打了满满一盆水,这才缓缓离开。
大家都没再多说什么,都是准备午餐的时候了。
如枚拎着水桶,的确很吃力,不如打水来的更方便,他看到别人走路都很轻松,只恨自己做不到。
还好,晌午江军没来,他也就只能自己解决了。
如果把面条和在一起,中午就可以做馒头了,那就好办多了,一个人吃,还不值得。
傍晚的时候,江军带着馒头回来了,熬了一锅汤,炒了两个菜,速度很快。否则,做包子的时间会更长。
他家有几种面条,茹枚很喜欢,她记在账本上,就把它们都拿了过来。
现在的人,因为饮食的讲究,失去了很多的营养,所以要多吃一些。在这儿,我们有足够的粗面包。如枚也就算了,他会做饭,什么菜都能吃。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睡觉去了。
又累又闲,天气又冷,不上床也是闲着,不好意思。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雾气弥漫,寒风凛冽。
如枚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大厅,抹去车窗上的水汽,忽然看到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院子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几个孩子在操场上玩耍的说话声。
如枚笑了笑,转头看向丹炉。看着一切正常,他又放了一颗新的煤球,盖上了盖子,下面的炉门也是虚掩着的,等下就可以生火了。
她从最上方的大铝制水壶里拿出温水,洗了一遍脸,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梳妆台上的一面小镜子,仔细地涂抹着雪花膏。
她将自己的马尾扎成一个马尾,围上一条围巾,穿上一件棉大衣,穿上一双皮靴,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有一块空地,很平整。没有青石板的小路,也没有水泥路,但是,因为人多,所以走起来很结实。
如枚挺直了腰杆,回头望去,只见云翠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神秘而又宁静。
不知道为什么,如枚的心,莫名的就揪了起来。
茫茫大地,茫茫红尘,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父母兄长,遥不可及,前世今生,如梦似幻的自己,又是什么?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呆了三年。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的道路会不会和平快乐。
如枚伸手在额头上一抹,那道细小的伤疤消失不见。
好久没有见到鬼魂了,他的阴阳眼似乎也退化了。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经常带着秦半两,背着桃木刀,又或者是因为自己被后院包围,又或者是因为八卦井里有祥瑞之气,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和姜军结婚,阳气太盛的原因……
如枚双手揣进棉袄兜,慢慢踱来踱去,经过桂英家门前,忽然听到豆豆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一花二芽”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她的小腹应该已经有米粒那么大了。既然江军不想要,那他也不勉强,暂时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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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那就把孩子给弄出来,如果没有,那就从第二个月就做好避孕措施。江军也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就算着急生个小孩,他也会同意。
如枚慢慢的从一间间房屋、一扇扇的窗口中穿过,拐过平房的东边,就是那栋房子的尽头了。
随着她的前行,前方突然开阔起来,这片空间的尽头,就是一片操场。一二十个小孩,从上到下,在跑道上跑来跑去,嘻嘻哈哈。
她的童年很单纯,很快乐,很快乐,远超自己。
如枚的心情顿时变得低落起来,她不愿意再往前走了,沉重的步伐让她动弹不得。
望着远处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如枚站在大雪中,若有所思。
夜幕降临,江军才回家。
屋子里没有灯光,炉门半开着,上面放着一口锅,没有煮东西。谁家的炊烟都飘起来了,这时候应该是走亲访友的时候了。
江军推开炉子的大门,往锅里倒水,淘米,然后带着斗笠去寻找。
姜俊看到一个娇小的人影站在雪地里,抬头望着远处的群山,背影落寞而悲伤,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如枚揽入怀中,帮她掸了掸肩头和鬓间的积雪,又亲了亲她的头,轻声道:“回家吧。”
到了夜晚,如枚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姜俊好说歹说,才把如枚哄到了床上。
第二天,江军偷偷准备好早餐,然后离开。
如枚迷迷糊糊的,什么都听不到,身体疲惫,头晕目眩,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傍晚,江军回到家中,得知如枚生
看到如枚鼻塞得厉害,发烧发烧,姜军很是担心。
“让大夫给你检查一下,要是发烧了,我们再给他打一针,我怕他不能只喝药。”
茹枚头一热,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摇摇头,“放心吧,我不会吃药的,也不会打针的,只要多喝点水,休息一晚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