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有好几位书生认得王二郎,他们只是摇头失笑。
王二郎到底有几分才华,怎么他会不知。
作诗,勉强还行。
可若想做出让三位大儒、苏州第一才女柳轻眉满意的诗作,从而进入画舫,这断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康与友人们简单聊起了王二郎。
“原来,就是个秀才!”
“赵兄你还说他家里富裕,是个地主老财。莫非,这秀才功名是买来的?”
“便是能够做出诗作,绝对就是一首上不得台面的烂诗!”
“瞧瞧他这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莫非是被我等说中了他的痛楚?”
……
众人说说笑笑。
王重脸都黑了。
“无趣,无趣,我们继续来吟诗作赋吧!”
赵康瞥了眼王重,对着友人们说道。
只是,他贼眉鼠眼的目光却是四处转遛,好像是在瞧着那些莺莺燕燕、身材苗条的姑娘。
画舫二楼。
比起先前热闹了许多。
如今已有三十余人,整个二楼坐得满满当当。
陈若雨却已经重新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与柳轻眉互相说着话。
便是那沈家小姐沈千秋也巧妙地掺和进来与两女说话。
对两女的身份。
沈千秋可并非一无所知。
就说这柳轻眉,不单单是苏州第一才女,其父亲更是苏州知府。
至于,陈若雨这就更加不简单了,乃是从京城而来,背景显赫。
陈,乃国姓。
所以,陈若雨身份呼之欲出,必是皇室贵女。
“沈小姐,那人没在纠缠你吧?”
突然间,柳轻眉开口询问道。
陈若雨眼眸转遛了几下,这才想起来,柳轻眉这位闺中好友,曾经与她说过这沈家小姐沈千秋是个命苦的女人。
在年幼时候,就被自己的爹自作主张定了门亲事。
虽说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据沈千秋说,那人,名叫李平安。
苦读十来年,仅仅就考了个秀才功名。
而且,李平安能够读书进学,沈家可也出了大力气。
“这……我命苦,他还是不愿意退了这门亲事。”
沈千秋俏脸微微发白,面容苦涩,不自觉地攥紧了白皙小手上那一块丝巾绣帕。
对于与李平安的婚事。
她尤为痛恨。
只因,李平安的表现太糟糕了。
毫无文才可言,也没有半分本事。
与这样的男人成亲共度一生这怎么可能?
李平安绝非她的良配!
虽说李平安秀生功名,但秀才在沈千秋眼里可算不得什么!
“看来,那人是想飞上了枝头,变成那身价百倍的凤凰。”
这时,陈若雨笑了笑,眼眸中满是轻视之色。
柳轻眉轻叹一声,很是同情沈千秋的遭遇。
她虽为苏州第一才女、更是苏州知府千金,可婚姻大事她也做不得主。
但她不甘心,所以前来这湖上诗会,想寻一位对得上眼的才子。
只可惜。
才子虽多,但就是没有让她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也就在这时候。
一位婢女出现,她手上拿着一纸诗稿。
“又有人作诗了?”
“都想进入这画舫上!”
“也不知这作诗之人水平如何?到底是有真才实学还是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无论如何,都一定比不得李兄,李兄之诗才,让我等万分佩服、万分敬仰!”
……
文人才子们交头接耳说着话,他们却都对李振扬万分推崇。
“诸位,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