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淡然一笑,谦逊地回应:“赵兄过誉了,这只是一首随意之作,来,赵兄,让我们继续畅饮。”他随手又为赵明富斟满了一杯酒,那晶莹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芒。
在一旁静静聆听的云婉,出身帝州那人文荟萃之地,平日里接触的诗词歌赋自然不在少数。而此刻,她对陈华刚才吟诵的诗给予了极高的评价:“殿下您太谦虚了,您这首诗若是传到帝州,即便是那些顶尖的文人墨客,恐怕也难以匹敌。
赵明富赞同道:“云婉姑娘所言确实精准,殿下这首诗确实超凡脱俗,我想,这应该是殿下身在京州,品饮着京州美酒,不知不觉在京州已度过五个春秋,此刻心底泛起对帝州的思念,也是人之常情。”赵明富沉吟片刻,准确地解析了李白诗中的离愁别绪,尽管陈华本人并未体验过诗中的惆怅情感,但他却享受着这份无人深究的轻松。
尽管内心并无诗中的离愁悲切,陈华为了不让谈话陷入尴尬,顺势而为,微微一笑,举杯回应:“赵兄说得在理,既然如此,就不再多言,一切尽在酒中。”两人再度举杯,欢饮畅谈。赵明富豪情满怀,连饮两碗,最后终究抵不过酒力的冲击,只见他整个人软趴趴地伏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陈华仅仅饮了三碗酒,已略感微醺,他见赵明富已酩酊大醉,瘫软在桌边,于是朝着云婉轻轻吩咐:“让刘权把赵公子送回府邸吧。”云婉闻声,迅速应承下来,袅袅娜娜地下楼而去,没过多久,刘权便出现在阁楼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赵明富离开了。
此时,雨婉也从楼下缓缓走上,关切地询问陈华:“殿下也饮了不少酒,是否需要先行休息片刻呢?”
陈华轻轻挥了挥手,眼中透着酒后的微醺与惬意:“不必了,此处的景色实乃上佳,不妨一同欣赏这京州城的雪景之美。”
云婉紧接着搭腔,言语间满是敬佩与惊叹:“姐姐,你猜怎么着,刚才殿下即兴赋诗一首,那才情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雨婉听闻此言,不禁扯了扯云婉的衣袖,以为她在开玩笑:“说什么呢,殿下还会吟诗不成?”
云婉撅了撅嘴,认真地朗诵出陈华刚才吟咏的诗句:“京州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雨婉听完,先是愣了片刻,而后目光锁定在陈华身上,难以置信地问道:“殿下,这真的是您作的诗吗?”陈华面庞微微泛红,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答道:“当然是真的,怎么?不相信本王的文采不成?”
"这倒并非不相信呢,我只是颇感意外,回想在娘娘身边的日子,娘娘时常提及殿下对学术不太热衷,如今看来,殿下在京州这几年,想必是默默刻苦钻研诗书了。
不过,雨婉看着陈华,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她细细品味着殿下的诗句,觉得这深情的词句与醇厚的京州醉酒相得益彰。
说道:倘若能把这首诗镌刻在京州醉的酒坛上,一旦传至皇上耳边,或许能让皇上深深体察到殿下那浓浓的思乡之情,或许……能让殿下回帝州。
"说不定皇上会因此而触动,不但寄予深切的关怀,更有可能给予丰厚的赏赐呢。"陈华拊掌大笑,显然对这个设想颇感欣喜。
雨婉听闻此言,不禁心中一黯,她本意是希望通过这首诗触动皇上对晋王的亲情牵挂,进而促成晋王回京省亲,增进父子感情,可眼下晋王却只顾着银子的事,仿佛完全陷入了对财富的追求中。雨婉心中微微叹息,晋王的重心似乎偏离了她原本期待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