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直接看呆了陈四海。作为南语城城主,他从未见过此人,但刚才几人纷纷对其行礼,足见此人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南语城。
“你是何人?!”
俊朗的脸上,嘴角微扬。
“我叫黄杨陈,山野村夫罢了。”
“哼,区区一个山野村夫,怎敢来我城主府议事厅。你到底是何人?”
黄杨陈看着警惕异常的陈四海,收敛起笑容,严肃起来。
“你这次考试不及格,也就失去了知晓我真实身份的资格。”
考试,什么意思?
就在陈四海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倏忽间,一个鬼魅身影,出现在陈四海身后。一柄即使在白天,也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从身后横在陈四海脖子前,十分果断的抹了下去。
当鬼魅身影原地消失时,还不明所以的陈四海,已经双手捂着被割开的脖颈,瞪大双眼,踉跄倒地。
看着倒在血泊之中,慢慢失去生机的陈四海,黄杨陈眼神闪过一丝惋惜。
一枚棋子,在棋盘之上,死去,由黑转白,多少还是让人有些难过的。
不过好在,自己最看重的那枚棋子,再一次通过了自己的考验。
白奉先很听话,很听诸葛流云的话。
并不知晓这一切的白奉先,此时,正赤裸上身,手持长棍。同同样赤裸上身,手持长棍的胡雀战在一起。
这二人好似感受不到寒冷一般。
军营中心的空地上,围满了观看的士兵。吴靖宇一脸焦急的看着对战,恨不得自己也抄起家伙冲上去。
但白奉先交代过,这是一场公平的对决。不管二人结果如何,任何人不能出手干预。
棍棒随人影纷飞,泥土和汗水挥洒激扬。健硕的肉体,刚毅的眼神。对战的两人,显然都已经陷入到对决比武的享受之中。
二人仿佛都已经忘记了,他们是敌人。
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一直从正午打到了傍晚。直到营地篝火燃起,早已将棍棒打碎,换作手脚互搏的二人,终是在白奉先寻到漏洞,一掌将胡雀击倒在地后,结束了战斗。
战斗一结束,吴靖宇就赶走了围观的士兵。
看着并排躺倒在地的二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互相对视大笑。吴靖宇挠了挠头,这俩人,该不会打出感情来了吧?
这个想法可不是无的放矢,主要是白奉先有前科啊!
他和温问情,不就是没事就要打一架,现在却是经常出双入对,令人怀疑。
吴靖宇是一根筋,到现在也不知道温问情是女儿身的事。
完了,必须要和军师说一声,要尽快将叶姑娘从蒙州接过来。如果在这么下去,大哥成了“龙阳之癖”,他和花翎可就危险了。
还是那张简易的桌子,菜是军营中的大锅菜,有一条熏烤的猪腿,酒是二十斤一坛的鬼州佳酿。
看着只是自顾自吃菜切肉的二人,吴靖宇目光看了看桌子上那坛酒,咽了咽口水,询问道,“两位哥哥,为何只吃菜,不饮酒啊?”
白奉先微微抬头,斜了一眼吴靖宇,没有理他。倒是坐在对面的胡雀开了口。
“忍忍吧,毕竟是在战场上,军营中不得饮酒。要是有人趁着夜色来劫营,醉了酒,如何应战。”
吴靖宇心中一惊,站起身,紧盯着胡雀道,“怎么,南语城要趁夜劫营?!”
胡雀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奉先不紧不慢的用匕首从猪腿上切下一块肉,放到胡雀碗中。
“胡将军莫怪,我这二弟,就是这样一个性子。”
“好吧。”
“傻大个,你把话说清楚。”
傻大个???
“黑脸,忍你很久了!”
“不服?不服打一场!”
“好啊,谁怕谁!”
白奉先正准备出言劝阻,却见孙波图一脸焦急的从远处跑来。
“主、主帅,有、有人劫营!!!”
听闻此言,三人均是一惊。白奉先和吴靖宇不约而同的一齐看向了坐在那里的胡雀。
“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