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两千多人的阙月氏,在杨乾留下的两千龙象骑兵加入后,族群人数瞬间翻了一番。仰仗着这些人的存在,阿布达在今年冬季到来之前,收集了足够多的牧草。听从杨乾的建议,离开了世代生活的区域,来到了圣山深处。
圣山对于草原人来说,神圣、神秘、畏惧。作为长生天的护卫,它的存在隔绝了南方,阻挡了蛮族,是为草原带来了勃勃生机的关键。这让草原人世世代代,信奉,推崇。另一方面,凡是进入到圣山之内的人,从来没有谁能活着走出来。甚至是误入到圣山之内的动物,牛、马、羊、狗……为都是有去无回。神圣与死亡相连,成为禁区。
对于阙月氏,这些传说从小熟知,但和其他部族不同,他们知晓更多传说的内幕。
将这片神圣之地,化作死亡禁区的,正是阙月氏的先祖们。这也使得,他们这支草原部族,得以长期以圣山守护者的身份,占据着这片丰美富饶的草原。
现如今阿布达按照历代族长口口相传,留传下来指引,进入圣山之内。来到这一处“秘境之地”,保全一族老少,免受征战之苦。
已经入夜,圣山里的夜晚温度极低。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威胁到生命的,除去凶猛的野兽,再有就是恶劣的天气。
阿布达坐在毡房外的火堆旁,身旁放着由牛皮缝制而成的酒囊。此时大半酒水都已经被喝进了肚子,刚刚围绕着族群营地走了一圈,算是巡视。虽然住在外围的,都是杨乾带来的那些战士。但作为阙月氏的族长,阿布达早已习惯每夜巡狩。只是现在,他可以每晚放心的饮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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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篝火怔怔出神,这头已经步入年迈的草原雄狮,经常性会对着篝火发呆。这在过去可是不常见的,似乎儿女的离开,正在加速这位父亲的老去。
直到田玄青走了过来,坐在了阿布达身旁。才让这位,思念远方游子的父亲回过神来。
“这么晚了,田将军还没有休息啊。”
田玄青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阿布达靠在石坐旁的酒囊,轻轻晃了晃,知晓了其中已经没了大半。
“我听闻这些时日,族长每天晚上都大量饮酒。”
阿布达微微一笑,“草原人嗜酒如命,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冬夜。喝上些烈酒,暖暖身子,才能睡的香。”
田玄青先是放下了酒囊,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折纸。
看着田玄青夹在双指之间的折纸,阿布达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杨将军从北幽传来的讯息,以此,换族长七日不饮可否?”
阿布达眼前一亮,“好的,好的。”
一边说着一边夺过折纸,兴奋中有些焦急慌乱,将折纸完全打开后,看着上面十分陌生的文字,阿布达将手中信纸向田玄青递了过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田玄青没有多说什么,重新接过写满讯息的信纸,开始为阿布达念了起来。期间,还不忘为阿布达解释一下,一些中原特有的名词和事物。
在田玄青的讲述中,阿布达知晓了明月、彭山、虬鲁到达了北幽,生活在杨乾的府上。生活的还算习惯,尤其是兄弟二人,到了北幽,如鱼得水。杨乾为两兄弟专门打造了两对鎏金重锤作为武器,精盔精甲护身,又在血统纯正的雪龙马群,找到了适合二人的坐骑。俨然已经将彭山、虬鲁二人打造成了阵前万人敌。
相较于这两位哥哥,明月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好。主要是杨乾将陈坤派出去执行任务,明月有几日茶饭不思。好在没多久,世子夫人黄凤莲回到了北幽。两个女子,虽然出身差别较大,却是一见如故。有了同伴,由此明月好转过来。
信的最后,杨乾说了如今西凉和大禹王朝的形势。国战已经开始了,未来将会面临多场大战。要想确保阙月氏族人的安全,只有坚守圣山,才是唯一的出路。
信已读完,两人陷入安静。唯有火堆中,那一节节燃烧着的枯木,发出噼啪声。
阿布达伸手去拿酒囊,却被田玄青先一步将酒囊拿到了手中。阿布达刚想开口,只见田玄青直接将酒囊塞子拔掉,仰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倾倒而出的酒水,直至最后一滴。
“你,你怎么喝酒了?!”阿布达有些诧异,“你们杨将军离开前,不是再三告诫你,不许你饮酒吗!?”
田玄青将酒囊扔到一旁,目光看向阿布达。
有些凝重的表情,让阿布达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一丝紧张。
“田将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草原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