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样一个废人,我们还有必要留着他吗?”
“哎,你不懂,”曹景琰饶有兴趣的看着瘫躺在床榻之上的曹景禹,“如果大唐王能安安分分的来朝贺,自然就用不到他了,他死也就死了。可如果对方重立世子,还继续与我对峙,那么,他活着回大唐就很重要。先让他死,在让他活,这样,他们大唐才不会安生。好生伺候着,将身体将养好。”
听不太懂的庚辰一头雾水,这一个人的生生死死,还有这么多门道?
庚辰应和道,“全听殿下安排。”
听到外边的动静,原本安安静静躺着的曹景禹转醒过来,微微侧头,看见站在外面的曹景琰,顿时来了精神。挣扎着上半身,面目狰狞,奋力吼道:
“你这臭小子!快将本大爷放出去!!!”
没有准备的曹景琰被吓了一跳,挑了挑眉,看着一脸血污的曹景禹。
“火狐兄精神不错啊。”
“曹景琰!!!你这是在谋反,你是在找死!!!”
不等曹景琰开口,身后的庚辰无法忍受。
“住口!殿下名讳,岂是你这种货色可以直呼!”
这话倒是让曹景禹有些愣了。
“他与我不过都是藩王世子,论年龄,我如此称呼他,有何不妥!”
曹景琰出手拦下还想说些什么的庚辰,随后双手拢袖。饶有兴趣的看着曹景禹,缓缓开口道。
“火狐兄,这几日你对我称呼随意即可,过段时间,可就不能这样了。”
曹景禹用胳膊撑着上半身,一脸疑惑的看着曹景琰,他脑子里可想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
“你别和我说没用的,有什么话,你直说!”
“仁帝陛下已经驾崩了,留下了遗旨,等国丧过后,就是我登基称帝之日。到时候,你可就得称孤为陛下了。”
“你,你!你……”曹景禹被曹景琰的话惊的语无伦次。
曹景琰笑而不语,准备离开。
“润丰,润丰!!!”
曹景琰停下脚步。
“还有什么事?”
“润丰,我,我还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吗?”
曹景琰回首,看着一脸期盼的曹景禹。
“只要孤登基之日,唐王按制前来朝贺,我可以让他带你回去。”
说完此话,曹景琰不再停留,径直离开。留下瘫躺在床榻上的曹景禹,一脸愕然,颓然倒在床榻之上。
继续往前,路过曹景志的牢房。和曹景禹不同,曹景志在大爆炸中,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此时正端坐在床榻之上,目光迥然的盯着从牢房外路过的曹景琰。
“怎么,就准备这么走了?”
“没什么想和你说的。”曹景琰头也没回,继续前行。
前行一段路后,庚辰低声和曹景琰汇报道:
“殿下,这个曹景志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好吃好睡,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他和曹景禹的确不同,唐王一生只会贪图享乐,女人无数,自然孩子也无数。南楚王是一个励精图治的藩王,仅有一位王妃,更是只有曹景志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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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景琰耐心的为庚辰解释,“所以他自认为自己筹码很多。”
想要控制南楚王,没有比拿他唯一继承人威胁,更有用的了。
说话间,主仆二人已经走到了地牢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这里打扫的更为整洁。不仅如此,牢房里面还有一处简易厨房,用品一应俱全。
看着搂着娇妻美人在床榻上熟睡的刘凤梧,曹景琰也不禁感叹,这个家伙还真是命好。
和另外两位藩王世子不同,刘凤梧虽然在爆炸中受了点内伤,但不影响他逃命。不过他并没有跑,而是第一时间去找了他的夫人黄凤莲。哪怕是在得知自己父亲身死,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愤怒,而是请求曹景琰,不管生死,不要分开他们夫妻二人。
曹景琰被这份感情所触动,也就答应了下来。
咚,咚,咚。
听到敲击声,睡梦中的夫妇二人慌忙起身。只穿了一身里衣的黄凤莲更是羞愧难当,不知如何是好。
“还转过去,难道你们俩想看我夫人更衣不成!”
对于刘凤梧的训斥,曹景琰没有丝毫生气,拉着庚辰,一同转过身去。
穿戴好衣衫,刘凤梧起身朝曹景琰走了过去。两人间隔栏杆,均是意气风发。
“看来子歌兄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刘凤梧笑而不语,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想必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吧!”
曹景琰表情先是一怔,“何以见得?”
“一来仁帝的身体肯定是不行了,受了如此大的刺激,生死不过朝夕之间。二来如果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你是不会来这地牢之中,来这里,你是想利用我们,来控制南楚、北幽、大唐。即使无法完全控制,只要到时候把我们放出去,各自领地,也会因为夺权发生叛乱,可以为你争取稳定后方的时间。”
听着刘凤梧将这一切和盘托出,基本上就是自己心中所想。曹景琰不禁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位弱不禁风的藩王世子。
“子歌兄,留下来,臣服于我,助我一臂之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