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带歇的,刘保德上了路,一旁,陈七和刘保德的儿孙也陆续上了路。
那弥漫的血腥味,简直了。
乡宁百姓们大呼痛快,石榴却是捂着嘴赶紧撤,再不撤,真要吐了。
一直到出了牛马集市上了马车,石榴忙丢了两片奶片在嘴里,这才觉得好受了不少。
下次谁谁谁砍头的,她都不凑这个热闹了。
拂冬也是直抚胸口,她没见过砍头这样的场面,刚刚姑娘低头得快,她还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呢,那五马分尸的场面她瞧了个正着——
真的,短时间内她都不想吃肉了。
胡振等人因要四下注意着,倒是全程看得分明的,就那点场面,确实挺血腥,但他们一点没被吓到。
见车厢里没声响,胡振不由开口询问,“姑娘,走吗?”
奶片化开,石榴缓了过来,“刚刚可有看到伍平他们?”
“回姑娘,不曾。”他刚刚可是好生张望过的,并没有看见,许是人太多了。
“嗯,走吧。”
马车缓缓驶离原地,朝前去。
行刑结束,百姓们也陆陆续续的散去,有专门的刑场收尸人上前将尸体收拾了丢去乱葬岗。
像刘保德他们这种,族人都没流放了的,是没人来替他们收尸的,就是有,还怕起了坟堆都被人给挖了呢。
没有正好,直接丢去乱葬岗,连个席子都不用了。
收尸人绕是收惯了头身分离的死刑犯尸体,这分成五块的和从腰间分成两块的,还真是头一回收,也着实是有点发怵的。
这不,匆匆忙忙的往乱葬岗一丢,片刻都不停留的,赶紧走人,生怕慢了一步沾上什么晦气。
虽然,本来就挺晦气了的。
是以,收尸人并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出现在乱葬岗,提走了刘保德和陈七的头。
——
林间小道上,几道身影迅速往一个方向奔跑着,其中两人手里提着个黑布裹着圆溜溜的东西。
树影茂密间,清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走在最前头的伍金突然慢了慢脚步,目光锐利警惕的朝密林一处看了看,小声道:“大家小心!”
这话刚落音,一旁的林子里便响起了脚步声。
而后,二十来个身穿灰衣的人在一个黑衣大汉的带领下冲了出来。
“抓住他们!”
伍平七人快速转了身形,把后背交给自己人,迎上了冲上来的人。
打斗,一瞬即起。
许是因为要活捉,怕失了手,这些灰衣人手里的剑都没出鞘,只做棍棒一般攻击。
伍平几人虽徒手,但此前跟着左成他们练了大半个月的拳,倒也勉强也应付这多出两倍的人手。
但渐有不敌,危急关头,伍金和伍平大喝一声,浑身竟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来,一个起飞回身一个扫堂腿,唰唰唰踢倒了数人。
两厢开花一般,瞬时踢懵了一群人,没想到几人中还有两个深藏不露的。
就这一瞬时,抓住一个口子,伍平赶紧带着几人往斜刺李蹿逃。
跑路他们可是专业的!
黑衣人见他们跑了,连忙下令众人追上去。
荒无人烟的密林便即上演了惊险刺激的绝处逃生。
很快,伍平几人就要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