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应过来对方确实是对她儿子无意都是她儿子一厢情愿之后,闫夫人差点自闭。
所以她今儿这一遭,是闹了场笑话啊?
既无意,这姑娘这般殷勤巴结做甚?
这会子,闫夫人不由得恼起了石榴刚刚的周到。
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恼自己闹了笑话,又恼这姑娘眼神不好,她儿子多少姑娘见之欢喜的,这姑娘竟看不上,这可不就是眼瞎嘛!
闫夫人到底坐不住,这会儿说什么也不对,她的回去缓缓再说,便赶紧结了账走了,那样子,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石榴看着,也是忍不住笑了笑。
这个闫夫人,倒是叫她看走眼了。
本以为她说了实话对方也不会信,一准以为她装呢,或是信了也会发怒,说她竟敢看不上她儿子的反过来迁怒于她云云的。
但都没有,对方怔愣过后,竟就一句话没有就这么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反正她话也说得很清楚了,想来对方也不会再来的。
石榴也没有放在心上,这样就挺好。
这厢,闫夫人一路回了府,都还平静不下来,她堂堂三品诰命夫人,何时闹过这般自以为是的笑话?
闫夫人气不过,回了府就直接杀去了小儿子的院子。
得了父母松口的闫群正巴巴盼着李姑娘进府,心情自然是美好,这厢正和表弟谢平方在下着军棋。
哪个男儿没有一腔热血?
这军棋犹如战场厮杀一般尽看自己布局运筹帷幄的,简直不要太叫人欲罢不能了好吧?
见自家娘气腾腾的冲进来,闫群也是一愣,“娘,这是怎么了?”
谢平方也好奇,“谁给姑母气受了?告诉侄儿,侄儿收拾他去!”
闫夫人瞪着闫群道:“还不是你这好表哥!”
闫群傻眼,他怎么又惹着娘了?
“你同我好好说清楚,那李姑娘可曾说过要嫁给你?”
闫群一愣,“不曾。是儿子对李姑娘见之心喜,想娶她为妻的。虽说现下没法子以正妻之礼,但儿子想着咱们家正经的备了厚礼上门去下纳妾文书,李家应该也是会同意的吧?”
到底他是有这个自信的,再怎么样,他可是闫家的公子,只要愿意,多的是外头商户农户人家的姑娘乐意进来与他做妾的。
他以贵妾许之,十分的看重了,李家当不会拒绝才是。
所以他也就没有去亲口问过李姑娘—他想着等家里去过了纳妾文书,到时候他再见了李姑娘,就亲口告诉她虽然无名,但往后会以正妻之实好好待她的。
饶是闫夫人觉得自己的儿子哪哪都好,这会儿也不得不说一句,“你对自己也太自信了!”
“那李姑娘压根就看不上你!我还以为是那李姑娘巴巴的勾着你要你娶她呢!所以端着姿态去找了她,可结果,倒叫我闹了好大的笑话,你知道人家说什么嘛?”
那话闫夫人都说不出口,诚然她羞恼是有的,自己这么好的儿子竟有人看不上,怎么能不生气?
可她本也不想叫儿子在成亲前纳什么贵妾进门的,这样也好,也叫儿子死了这条心。
“人家压根没有进府来做妾的想法,这事你也不要多想了,不要再提,安心等着娶秦家姑娘进门吧!”
闫群如遭雷击。
虽说那几次相见,李姑娘都没有同他多说什么,且他第一次搭话的时候对方也没有好生应对,但他想着女子面薄,李姑娘也不是那种随意的女子,就是心里对他有好感,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到底是他自信了。
李姑娘竟然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