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也的确遇到了匈奴人。虽未失清白,可许远嘴里说着不嫌弃,眼神却十分厌恶,我就跟他要了休书。”
许多曾经忘记的事情,都在这一刻变得清明。
“我和他成婚当日,遇到匈奴来袭,我家人全部罹难,打击之下我就忘记了许多事情。可就在刚刚我全想了起来。”
宋沁儿走到许母面前,盯着她的脸。
“从前说要将我当成亲生的女儿一般看待,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可我万万没想到是匈奴人是你们母子放进来的,我父兄酒水中的软筋散是你们放的。”
众人哗然,却又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宿命感。
反转反转再反转,深挖深挖还能挖。
宋沁儿继续道:“就因为贪慕匈奴人给你们的金子,你们就害我宋家满门!若不是信任你们,我家人如何会对你们不设防?”
谁能想到,比邻而居,亲亲热热的亲家会在她和林远成亲当日下手呢?
“你们抓乱我的衣服让人以为我被毁了清白,如此不够,还毁了我的脸。”宋沁儿摸着只留下淡淡痕迹的脸,一双星眸盯着许远,“中上狼也没你狠啊,是你一刀刀亲手毁了我的脸。”
许远大乱:“你、你胡乱!如你说送,如果真是我害你家,为何单独留下你的命?又为何多此一举划了你的脸?”
宋沁儿神情悲凉。
“匈奴那边的人点名让你将我送过去,你不敢得罪又觉得真将我送过去是你的耻辱,所以你留我性命毁我脸,只告诉匈奴那边是我自己动的手。”
“许远,天下怎有你这般阴险恶毒之人?”
盛如娇没想到宋沁儿会在今日想起从前的事情,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高兴她记起从前这病是真的好了,以后和楚信在一起会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他们。心疼她想起自己曾经吃过的苦头,心里的伤口又要痛一遍。
钱氏本能的后退两步,回过神又猛的上前一把扯住两个孩子往后来,满脸的惊恐。
自己以为的深情夫君非但不深情,甚至于阴狠不配为人。
想到自己和她同床共枕的这些年,她后背生出丝丝凉意,只觉得自己现在还活着就是走了大运。
许母终于回过神来,见围观百姓愤恨的眼神,还有钱氏对他们母子避若蛇蝎的样子,就知道要糟。
“都是宋沁儿这贱人为遮掩自己浪荡行为故意编这么一出事儿来!大家可不要被她哄骗了啊!我和我儿都是被冤枉,我们是好人啊!”
有人嗤笑:“那这妇人和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压根不是你家的?”
许母嘴巴张了张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个孩子她还是十分疼爱的,她看向许远。
“远儿……”
“娘,儿子如此信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