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再出现类似的问题,也不必担心害怕了。
一个时辰后,夏知县慵懒的走了进来。
当他推开门的瞬间,就感觉到了氛围有些不对。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将房间内打量了以后,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了朱标的身上。
朱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冷得让夏知县颤抖。
他一秒正经,规规矩矩的快步而来。
朱标阴冷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不曾离开。
夏知县走过来后,拱手道:“下官见过大人。”
朱标不为所动。
他没有开口,夏知县就不敢有别的行动。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行礼的姿势一直保持着,没多久夏知县就觉得手脚僵硬麻木了。
他想起身,可朱标一直没发话。
他就只能想,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太对。
朱标虽说是看着地图的,余光一直在夏知县身上。
待夏知县身体摇晃的时候,才不疾不徐的偏过头来:“请问夏知县寻常都是这个点起身去衙门的吗?”
夏知县愣了下,颔首应下:“衙门一向没有太多事,有事下官……”
朱标:“过于懒散。”
夏知县皱眉。
“淮河水患涉及多个县城,怎就只有你闻到声音就过来了?”
“啊,这……”夏知县不曾想朱标会有此一问。
愣了片刻后才说:“他们,都去抗灾了。”
“所以你是觉得,自己没本事做不好,想着寻人来帮自己一起分担?”
“不不不,下官绝不是这意思。”
朱标随手一甩,把地图甩在夏知县脸上:“地图上所标注的,去落实。另外,找石灰石和石头,木材。”
夏知县错愕的抬起头来。
找这些东西做什么?
他寻思着,这些也不能治理水患啊。
朱标斜来的眼神夹带着几分凌厉。
夏知县心里一惊,又连忙低下头去了:“是,微臣知道了。”
朱标这才满意的点头。
夏知县离去后,其他几个县的知县才陆续赶到。
他们无一不是风尘仆仆。
“下官参见大人,下官来迟,还请大人责罚。”
朱标回眸看着几人衣衫凌乱的模样,笑着抬了抬手:“无需多礼,起来吧。”
“是。”
朱标:“你们治理水患有些时日了,不知可有什么心得?”
心得?
五位官员互相看了看。
其中一名官员走了出来,对着朱标恭恭敬敬的说:“下官已经在这淮河水畔当了十余载的知县了,下官发现,这淮河的水患是根据时节来的,雨水一多,就容易有水患。几乎是每一年都有。”
“是啊。”其他官员纷纷附和,“这水患就好像是不论如何治理,都没有头绪一般,该想的办法,下官都想了。但,只能防止寻常水患,今年这等特大水患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百姓流离失所,朝廷该发放的赈灾粮食和官银也寥寥无几啊。”
“寥寥无几?”朱标皱眉。
淮河水患一出来,朝廷就已经拨了赈灾的粮食和白银了。
就算是层层剥削,到了知县手中也当有一半之多。
看来,这其中的问题不小了。
“呵呵。”朱标笑了。
笑声阴沉。
“哎,别说此事了,当真是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