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闹事的全是杨家的,怎么处理?”
梅岭仁义楼后院,跪着十几个鼻青脸肿的人,有潜入货仓被抓的,身上还带着火种,有造谣韩家用商陆当人参卖的,更过分的是梁大叻脚下踩着的家伙,这是潜入后厨被抓的,身上还带着巴豆粉。
公孙柳听完梁大叻的汇报,让人把巴豆粉混入水里给十几人灌下。
“造谣的打掉一嘴牙,下药放火的敲断一手一脚再送官。”
“就这么简单?依小人之见,不如夯巴郎当埋了。”
王氏的家主找上杨氏,要他们带头挑衅韩家,只因去年至今就属杨氏和韩家的过节最多,也是最有理由这么干。
弘农杨氏自然知道韩斌出事,但手下还有两千多武者私兵不敢直接挑衅,不然闹起来,不是他们受的了的,只能使些下三烂的手段。
虽然也清楚造不成什么实质性损失,却实实在在的恶心人。
回到梅岭的二十天之内,梁大叻已经抓了他们八次之多,送官也送了八次,可第二天都因罪行不大被杨氏的人保了出来,今天抓的人里又有几个熟面孔,才对送官持反对意见。
而且他心里觉得韩斌就算傻了,也依然顶着个侯爷的名头,一个侯爵杀几个人还用通过官府吗?
何况还是多次挑衅上门的家伙,要他说就是韩家人心太善,有些人就应该下重手,不然传出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骑到头上拉屎撒尿。
“照办就行,他们不敢来明的就是怕韩府报复,可见心有顾虑,倒也是好事,但我记得你梁大叻以前也是街头讨食的人,难道你就没有恶心人的手段?”
“有二夫人这句话就直管放心,别的不敢说要论恶心人这块,我能让他们见识谁才是祖宗!”
说罢,后院里响起棍棒的破风声,和经历着断骨之痛的惨叫,在这些人没窜稀之前梁大叻要尽可能发泄怒火,然后把他们一路游街送官。
在他看来满街吆喝和飘香满路一样引人注意,好杀一杀杨家的脸面。
满地哀嚎的人激不起公孙柳一丝怜悯,看都懒得看便离开了,算是默许了梁大叻的行为。
公孙柳也有顾虑,她不确定动用私兵推平梅岭杨氏的产业会不会正中一些人的下怀,毕竟她知道弘农杨氏的精锐都进了不良人,全折在苗疆一带,如今没有本钱跟韩府刚正面,却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相信背后少不了算计。
所以哪怕独孤月如来信,允许她回洛阳前全权指挥私军,却依旧不敢动用这些人。
她很清楚,要是韩斌没出事,杀几个人很容易,可现在纵兵行凶的罪名却不是如今的韩家担的起的,毕竟朝廷之中人走茶凉的事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