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徒儿看看,这就是对敌时不克制情绪的下场,要不是他收了力道全力逃跑,手就没了。”
八戒倒是听到了周图的话却没回应,因为他没空回应,谢未城慢慢的适应了他的刀招,甚至有了还手的能力,让他不敢分心。
而周图的无视也让王重再次怒火中烧。
“周图!当年何故寻我晦气,又不死斗?”
原来两人当年一战让王重很摸不着头脑,明明刚下山,认识的只有寺里师兄弟,莫明其妙被人阴了一顿。
那可是他下山时的第一战,败得那叫一个憋屈,背上还留下一处刀疤。
所以维摩教里叫他不动明王的人都会勾起他的不快,总觉得那是调笑之言愤而出手,渐渐的也没人敢再叫他这绰号。
“哦,没啥,听说法门寺有个叫不动明王的人从来没留过血,想试试,后来发现不过如此不就放过你了吗?”
听到这话王重更气,当初周图阴了他也就算了,谁知在他背上砍了一刀人却走了。
来的莫名其妙,走的更是让人一头雾水,感情人家就是来消遣你的,砍你一刀验证传言。
“放过我?你个尽出阴招设陷阱,还特么搞偷袭的小人也配!无胆鼠辈又不敢正面一战。”
“这话说的不对,当时我的目的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流血,为什么非得正面一战,陷阱好用为什么不能用,再说了你背上疤不是我砍的吗?”
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挡,苗花衣袖一抖,大片紫雾压向王重,六重天的高手受伤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王重头也没回摆手一挥,毒雾又刮回原处,玉蝉大惊又被苗花缠着躲不开,只能再起木虱抵挡。
苗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并指如刀直奔咽喉。
看着苗花指尖那抹深紫,玉蝉强拔身形避过夺命一击,但胸口再次中招倒飞撞在院墙上,嘴里喷出大蓬鲜血。
见玉蝉惨状,王重没有施以援手,只是盯着周图轻蔑笑道。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男的是小人,女的也是鬼蜮之辈。”
苗花听后大笑。
“不能力敌便智取何错之有,再说了我是蛊师,不显身形施毒乃是本份,不信你问问你们的三长老,还有明王你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人,你敢说方才隐于暗处,就没有一丝偷袭的想法?乌鸦笑猪黑,彼此彼此。”
听得苗花反驳,王重大怒,脚下一踏整个人消失在原地,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周图。
苗花眼前一花,显出王重那赤红的双眼和劈向额头的掌刀。
可苗花显然不惧,轻蔑又挑衅的笑着转向墙角的玉蝉攻去。
因为他知道周图一定不会让她受伤。
也正如所料,王重掌刀未落便被一股巨力撞了出去,这次不只是院墙,后宅的房屋也倒了大片。
接连两次被重创,玉蝉内心已经绝望,只能眼睁睁看着周身紫气缭绕的苗花逼近自己。
“师兄,一路走好,下辈子再好好偿还师父吧。”
随着这句告别的话落,苗花五指成爪抓了过去。
在玉蝉眼中,那手爪如同来自九幽的索命鬼手,缓慢又无法拒绝,明明未触碰,死气却在不停地撕扯着灵魂。
可一道金光划破了幽冥般的死气,逼退了那只鬼爪,将玉蝉拉回了现实。
回头去望那金光来处,正是谢未城掷出的铜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