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洛阳有一个新晋侯爷,而且还是爬的飞快的那种,在斐旻的观念中这种人只可能是媚上幸进。
红薯是功劳不假,但不代表敬献红薯的人就一定有才能。
水泥火药是功劳不假,只能代表造出它们的人是个巧匠。
号召商贾捐赠安置流民,朝廷也能办到,迁都时李隆基就证明了朝廷的号召力远高于商贾。
而酒后诗集在斐旻眼中只能证明韩斌是个狂生,这点还是合他胃口的。
至于乌湖岛之战,斐旻表示太低级了,引贼决战海面他不香吗?执火药之威败敌再救人,还能留下水寨方便后期驻军,至于炸山?
想到这,斐旻就不舒服,安东都护府迁前,他上乌湖岛看过,不得不说那崩塌的山体的确使人惊叹,但清理起来也非常费劲,整整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清理出驻扎地。
现在还说能用更少的兵力在不用火药的情况下,完成他都办不到的事,心里不由轻看了韩斌几分。
“不知韩侯有何妙计?”心里不爽利,态度上自然也不耐烦。
“妙计谈不上,用火而已。”
“火!?”斐旻和卢齐卿听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韩斌。
“你以为我没烧过?白洋淀里水道众多连绵不绝,最不缺的就是水,怎么烧?枉我冒着风雪跑来商量刺杀方略,没想到你竟是没脑子的。”斐旻扶额。
还说我没脑子,你烧都烧过几回了,老子要是没脑子,你肩膀上的就是夜壶,这话韩斌是不敢说的,谁叫打不过人家。
“那是你不会用火,告诉你,放火是门艺术。”
“哎呀!老卢你看这小子,他说我不会放火,告诉你本将军玩火时你还在尿炕呢。”
气急败坏了,刚才的高人形象已经荡然无存,要不是卢齐卿在场,百斐旻绝对打韩斌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这话听着就不对,凭什么你玩火我尿炕,自己玩的火自己尿去。
“怎么放火你别管,就说能给我多少人吧,还赶着报仇去呢。”说起报仇,韩斌心里一紧,卢劲松说死就了。
见韩斌黯然,斐旻也压下了火气,失去朋友的心情他太了解了。
“你那朋友可能还没死。”
“你说啥?你进了白洋淀?那你怎么不出手救他?”
听到卢劲松没死,韩斌很激动,第一时间就想到以斐旻的身手进出白洋淀还不跟玩的一样,所以主观的认为,两人在挨打的时候这货就在某个角落里磕瓜子。
忍不了,这必须的打一顿,不然很可能被气得经脉逆行,上去先给两脚再赏韩斌脑袋上几颗花生。
自知失言的韩斌也不想挨揍,看着平平无奇起脚,如同老子打儿子一般的被敲脑袋,就是躲不了,护体气劲也形同虚设,关键还特么的疼,顿时就蹲在地上捂着头嗷嗷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斐旻。
打了人顺了气的斐旻,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坐回去喝茶,眨巴着嘴说道:“月前我也派人混进去了,今日收到消息有人进入白洋淀,然后贼人发生内哄,一个胖子落水跑了,一个重伤关了起来,关到哪就不知道了。”
关起来了,那就好,这算不幸中的万幸,但是救援还是得快,谁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就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