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觉得被戏耍了,指着韩斌鼻子大骂。
“认不出来就认不出来嘛,我又不怪你,只是这奏折不好写。”
“不会写刺客尽诛,主谋有待追查吗?”
“那下次。。。”
“上面再追问,就说还在查嘛,查他个十年八年的,有什么不对?凡事都说这么细,显你能是吧?”
卢齐卿说完拂袖而去,看来是觉得韩斌太蠢,不想再多说了,留下韩斌和乌知义大眼瞪小眼。
简直就是个无赖,插科打诨的功夫炉火纯青,一桩大案打算用拖字诀去搞定,惊地韩斌佩服不已。
说清一件事有时都很难,何况查清一件精心策划的刺杀。
卢齐卿的办法有瞒上的嫌疑,却不失为好办法,至少能拖时间不是,如果李隆基真的在意,可以派别人来查嘛,如果他也查不到也就不了了之了。
“差距呀,知义看来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的。”
乌知义不明白韩斌的感慨,只能问道:“那这些尸体。。。”
“尸体?什么尸体?杀死的刺客不都埋了吗?他们是怎么回事?”
“。。。”
接下来一段时间,韩斌过的不错,和李娑固打打猎谈谈生意,刺客的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一般,只是两人的护卫变多了。
然后幽州附近就多了一件趣事,大唐的侯爷和契丹的王爷,带着几百人策马射猎,而猎物可能只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周家、独孤与崔氏的人由于成天和韩斌混在一起,也就与契丹的一些所谓贵族走的比较近。
近水楼台先得月,生意人越早进入状态就越容易占得先机,优先接触了货源,也就比别人更早获得利益,尤其是在政策允许的情况下。
当这三家的伙计赶着大批的牛羊,拉着满满当当的皮草牛黄,还有一些辽地上等药材离开幽州时,之前赶路慢的人眼红了,也低头了,可却见不着韩斌了。
“他们的背景都不简单,不见他们真的好吗?”卢齐卿挥退了递拜贴的下人,对韩斌说到。
找不到韩斌就找上了卢齐卿,谁叫他是幽州刺史来着,面对这些关系户,他也很头大,因为他不能学韩斌摆架子,一是为了官声,二是自己出身名门,递拜贴的人有不少已经开始走卢氏族内的关系了。
“幽州没这么热闹过吧,以前你就不寂寞吗?”
“老夫寂寞个屁!以老夫之才谋不得一个京官做吗?躲到幽州就是图个清静。”
“要清静可以不做官呀,隐居深山不是更清静吗?”
“哎。。。老夫也想呀,可是身不由己。”说罢,卢齐卿就去见客了,背影显得很无奈。
韩斌当然知道卢齐卿说的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身在大族又有些才学的人,为了家庭利益多数情况只有被安排的份,何况还是大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