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从哪听来的谣言?我夫君破妖道,擒龙王。洛阳流民四起,献良种,斗叛军,为百姓寻求生济的人是谁?这些你都知道吗?都是我夫君干的!”独孤月如非常生气。
女主人生气,下人们都不敢吭声,他们都见识到了自家主母的威风,十几个护卫都搞不定的人被一脚撂翻,以后必须得老实点,自己挨上一脚还不得要了命去。
“月如,把他放下来,瞧你这一头的汗。”韩斌来到独孤月如身边,帮她擦去额头的汗水,看起来打人也是个力气活。
当着下人的面如此亲昵,独孤月如有些羞涩,可听到要放人,把头摇地像拨浪鼓,卢劲松比府里的人强太多,放了未必对付的了。
“不用担心,这人就是鲁莽了些,本性并不坏,别忘了他是好心来救你出火坑的,身负侠义之心的人应该得到尊重,善良的人不应该被误解。”
其实韩斌早就到了月亮门外,之所以没有直接进去,是想看看卢劲松在独孤月如的暴力逼供下会不会交待,谁知他如此硬气。
再者就是让独孤月如发泄一下,万一憋出病来就不太好了。
挂在树上的卢劲松听见韩斌要放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欲擒故纵之计,先装好人再收买拉拢。
可听到后面,还是有一些感触的,虽然一直在挨揍,内心却一直在问,自己是来救人的,为什么会被苦主吊打?
家丁护院指着他窃窃私语,他听见的不是嘲笑而是愤恨,是发自内心的指责。
农户知道县子府遇袭,扛着锄头粪插正站在门外,等着帮韩斌报仇,他们不是受到欺压的吗?为什么要帮韩斌?
要不是独孤月如把农户拦下,刚才他就死透了,看的出来农户真的想杀死他。
难道真的冤枉了韩斌?
“你当然冤枉我了,你听来的这些事核实过了吗?就打上门来。”
放下了卢劲松,还让独孤月如送来了伤药,他身上的淤青太多,都是独孤月如的杰作,看来自己也得悠着点。
“没有核实过,告诉我这些事的人外表很落魄,我没有见过比他更惨的人。”卢劲松回忆着,那人的悲伤神情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如果祸害一方的贪官被官府查抄,他的家人流落街头,你觉得他们会恨自己吗?不会的,他们只恨与他们作对的人,你遇到的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未深入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仅凭一面之词就给我定罪,你不觉得武断?”韩斌边说边把一壶酒推过去。
打开封泥闻了闻,卢劲松扬起头就往下灌,韩家的酒能这样喝吗?那是蒸馏酒,度数可不低。
五十几度的白酒对瓶吹,不是海量就是傻子,卢劲松灌了几口才发现不对,重重的放下酒坛,双手扶桌,红着双眼盯着韩斌,好大一会才吐出一口气道了声“好酒”。
第一次喝白酒的人都这样,有时都分不清那声‘好酒’,到底真的是夸酒好,还是他们为了挽回颜面的托词。
“那你的一面之词我能信吗?”说完抬起酒坛,又闷下去几口,不过明显比刚才少了些。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我说的话也不可全信,但你可以去核实,如若你觉得我真的该死,不用你动手,我自把首级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