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心情有些不大美丽。
前几天才说自家的少爷是好孩子,就夜不归宿,还是在青楼过的夜。
刚回来牵着马又出去,都把这当客栈了,一定是铁头带坏了少爷,必须报告主家,今天还能得郯王相请,前途不可限量呀,免得好好的孩子就这么废了。
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的铁头揉了揉鼻子,心想不会是昨夜着凉了吧。
两人一路向西,韩斌想去看看皇宫,对于一个建筑师来说是职业病,后世的皇宫是已经过多次修复的,他想看看最原汁原味洛阳皇城,正好李琮相邀。
“什么人?下马!”
天津桥边,两细鳞甲士拦下了韩斌。
两人匆匆下马,对两位军士行礼并解释:“我主仆二人初到洛阳,闲游访友,不知此处有何讲究?”
“哪来的山民?这是皇城!皇城附近禁止纵马!还访友?这附近都是王侯府邸,我看你二人到像细作?”
黑脸军士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说完后手还扶上了刀柄,似乎韩斌稍有动作便会死于非命。
这就是狗眼看人低了,可两世为人的韩斌,对于这种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说辞非常熟悉。
先给你套上个罪名,再作势威胁,这是常用套路,潜台词就是:“现在老子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要我说你没罪,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等担不起细作的名声,可访友是真的,所访之人正是郯王殿下,不知哪处是积善坊?”韩斌的话,说得不卑不亢,神态从容。
黑脸军士心里一突,不会真的是来找郯王的吧,可看这穿着打扮,明明就是平民,最多是富家公子,可洛阳城里的富家公子多了去了,哪个见了老子敢不孝敬的。
“大胆!还郯王,我呸!怎么不说你是来访宋王的?”黑脸军士招呼过一众军士,准备拿下韩斌。
你妹呀!李琮害死我了,都被围了,跑是不可能的,不然会被全城搜捕的,要不贿赂他一下,早知道就不装13了。
正要掏钱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本王的名声不够响?给本王拿下!”一队护卫立即上前拿下了全部军士,领头的正是老孙。
“辱骂皇族,冲撞本王的师兄,该当何罪呀?”李琮的脸很黑,没想到连军士都敢小看自己,没王法了。
刚从皇宫出来的李琮,一上天津桥就看见韩斌,正想和他打个招呼,就被人呸了一脸,辱骂皇族,在封建时代打死你都是轻的。
众军士跪求饶命,黑脸军士更是把头磕的嘣嘣响,韩斌觉得也不用李琮把他怎样,他就能自己磕死过去。
“郯王殿下息怒,这些军士是因我在皇城前纵马将我拦下,是我错在先,他也无轻视郯王之意,军士均为粗人,一时口快还请饶他一命,若郯王真不顺心,教训一顿也就是了。”
皇族较真起来,杀个人如同杀只鸡,如果不劝,这几个人可能真会死在这,何况李琮是个好不容易才从自卑中走出来的人。
黑脸军士没想到韩斌会为他求情,赶忙说道:“公子说的是,公子说的是,是小人一时口快甘愿领罚,还请郯王饶命。”
沉默了片刻的李琮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本王的师兄为你等求情,就放你们一马,全都下去领三十军棍,下次管好自己的嘴。”
众军士叩头谢恩,临走时黑脸军士感谢的向韩斌道歉,说是有机会再摆上一桌谢罪酒。
李琮没上马车,与韩斌徒步回了积善坊的五王宅。
“斌哥,刚才为什么替他们求情呀,让他磕死算球。”李琮似乎心情不好。
那声‘我呸’,让李琮想起了往事,虽然他也知道那人是无心的,可就是生气。
“我发现你习武后变的有些暴躁,要知道武的意义是为了止戈,磨练的不只是身体,更是你的心。”
听了对于武的解释,李琮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韩斌回礼,不回不行呀,这是一个弟子礼。
“我这也是烦的,本来大伯也在,可洛阳周边流民太多,县令压不住,他就带着粮食去安抚了。”
“安抚流民需要宋王亲自去吗?”
韩斌不相信洛阳没人到,需要一位亲王去安抚民众,流民嘛给吃的就行,再劝返,大唐一惯就是这么做的。
“大伯还带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