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韩斌也觉得自己有些欠考虑,李琮再不受待见还是个皇子,如果约出来出了事,那就真的不是死一两个人这么简单,从他带的侍卫就可见一般。
“不是叫你来玩,是叫你来做点大生意的。”韩斌挑挑眉毛。
“没钱,我有多穷你又不是不知道,全身上下就三百来贯,能做什么?”李琮想都不想就说,眼神还有些哀怨。
韩斌没有想到一个皇子可以穷到这份上,但很快就想通了,十二岁的皇子就算有钱,也不可以随意调动,能有三百贯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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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做生意要本钱,你一个皇子做生意要什么本钱,皇子的身份就价值万金。”韩斌蛊惑地说着,李琮眼中一亮。
见李琮有些意动。
“以皇子的身份对外说,愿意以高于市价的价格,收购粮食就可以,收到后送来我这,把它们酿成酒,还怕赚不到钱。”
“收粮要给钱的,就算可以赊,你以为我可以赊多久,再说,让父皇知道我用皇家的名声,在外赊欠,你觉得下场会怎么样。”
李琮这话说的很在理,无法反驳,毕竟人家都把皇帝都搬出来了。
“听我说完,我吃点亏,这生意还是可以做,你不记得我还有一千两百贯了吗?先在潞州城内弄个院子,你有两个院子呀。那就更简单了,院子给我,把它改成作坊,购粮的钱我先出,伙计也是我的人。你就负责。。。。。。”
开元元年四月十七,吉神宜趋,宜置产。
潞州城内,两个并在一起三进的大院,变成了一座酿酒作坊,为什么是两个三进呢?
因为无官、无职、无爵的三无人员,最大只可以拥有三进的宅子,否则会逾制。
而且这两个宅院已成为韩斌个人私产,李琮不希望自己的股份变成三七开,就把两个宅子卖给了这个奸商,现在是五五开。
韩斌负责酿酒,李琮自告奋勇的负责卖,运输自理。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这是酒坊的招牌语录,被刻在了酒坛上,只有被韩斌定为品质最好的酒,才有资格被装在这种三斤装的小坛内。
“斌哥,好奇怪呀,甲、乙、丙三个档次的酒,为什么就高和低卖的好,乙级的几乎没人要?”档次这词是从韩斌那学来的,现在李琮想不明白中等的酒为什么不好卖。
“道理很简单,甲等自不用说,都是权贵和豪商在买,符合身份也和收入有关。”看着忙碌的工人,韩斌心情不错。
“甲级两贯一坛,而乙级才一贯,你有没有想过能花一贯钱喝酒的人,会在乎多花一贯钱吗?”
“然后花五百文买酒的都是小户人家,让他们花一贯钱买乙级的酒,就会觉得贵,还有就是乙和丙的区别并不大。”
“那就不卖乙级的酒了,浪费!”既然不好卖就不做,这是李琮的想法。
“那也不行,我们可以根据需求来酿酒,但乙级的酒一定要有,他可以在人们的心中区分高低。一旦取消乙级的酒,丙级就会很难卖。”
把前世了解的营销知识说了出来,其实韩斌也是知其所以,不知其所以然。
“上过税后,这个月净赚约两千贯呢,发财了。”李琮从来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钱,还有不少订单都没算进去呢。
“老吴,这批订单交付后,减少两成甲级的供给。老赵,增加三成丙级酿造,原料使用量不变。”
老吴,老赵是李琮在酒坊的负责人,两人和李琮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利润最高的要减少,利润低的要增加。
“减少甲级是物以稀为贵,好理解吧。”众人点头,这没什么错。
“增加丙级是为了尽快打响名声,也是为了抬高甲级,控制原料,是我不想让我们的酒烂大街,还有。。。”
再把精品路线的销售方法说一遍,知道原由后众人对韩斌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觉。
韩斌又把一些注意事项交待了一翻,主要是酿酒工艺的保密,以及未来发展方向。
两个月以来,酒坊的发展一切正常,名声也越来越响,韩幢和周芙来酒坊看过,非常吃惊。
周芙很是自豪,自己的儿子一出手,就有了不错的产业。
韩幢一开始表情很精彩,但马上就释然了,他明白韩斌的这一举动就是在说明,他要决定自己的一切。
虽然在与韩斌的冷战中输了,可这有什么关系呢,这是自己的孩子呀。
韩幢当场就提了非常多的建设性意见,并表示可以做代理商,这也让李琮和韩斌非常高兴。
这次达成的合作,是有划时代意义的,代理商这种营销模式的出现,可以使酒坊的发展速度,再上一个台阶,会谈在友好的过程中达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