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开始就出动战象,让他知道战象的存在,你就敢保证,他不会针对我们的战象做出应对的措施?”
“这可是我们最后的底牌,自然不可能轻易亮出。”
努尔墨渊连忙点头,摆出了一副谦卑的模样,“先生教训的是。”
同时,他也对这次出兵抱有极大的信心。
想当年,他们也是在维序者的建议下,不惜以重金打通了与天竺的外交关系。
甚至还委屈自己国家的牧民,以每家每户出十头羊五头牛的代价,才勉强从天竺那里购买了这三头战象。
但事实却真的如同维序者所说的那般,战象打起仗的,绝对是所向披靡!
大炎的城墙宛如粗制滥造的瓦片一般,直接便被战象踏碎。
他们引以为傲来抵御外敌入侵的所有工事都在顷刻间被毁灭,利剑射在粗糙的皮毛上,简直就是在给战象挠痒痒。
六年来,战象已经不能用战无不胜来形容,简直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们一直从大炎的边疆长驱直入,一直打到了杀虎口,大.大提升了整个匈奴的士气和国家百姓们高昂的支持。
甚至百姓们还自愿提供牛羊,让可汗继续购置战象。
由此可见其在战场上是何等的所向披靡。
“这次出动了战象,我们一定能直接攻破海云关!”
努尔墨渊的野心也在此刻蓬勃发展。
但维序者下一刻便是一瓢冷水浇下,“你到底要让我说多少遍?”
“现在不是攻克海云关的时机,陈家军还在我们后方呢。”
“先灭陈家军,再破海云关,搞清楚先后顺序明白吗?这次出动战象,目标只是那支援军。”
努尔墨渊敢怒不敢言,此刻他的心底开始萌生起了些许对维序者的恨意。
他带兵打仗,却总是被对方所阻挠……
“元帅,对方显然是奔着我们海云关来的啊!”
军帐内,陈礼听到战象的消息后,连忙对陈先奉道。
“他们只是顺路灭掉成家军罢了……若真让战象来到海云关,恐怕我们的城门会被瞬间击碎。”
“而燃烧瓶,袖箭,甚至是手榴弹,或许对人有用,但面对战象又有几成胜算?”
几成?
有一成吗?
没有!
陈先奉当即皱紧眉头,思考着应对之法。
而彼时的成卓远,却仍旧在与努尔弑东做着僵持。
“士兵们的燃烧瓶还剩多少?”
“报告将军,燃烧瓶没用多少,可将士们都累了……”
都累了。
成卓远看了看天色,他们晌午出发,如今夜幕降临,按原计划本应该与陈家军碰了头。
可事到如今,却还在这里与对方僵持着。
战场上的高压,让士兵们必须时刻全神贯注,面临体力和心理的双重煎熬,就这么硬守了整整半日,能不累才怪。
“让将士们打起精神来,陈元帅那边一定知道我们现在的险境。”
他看了看后方,渺无人烟,但仍旧道:“陈先奉将军一定会来支援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