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降还是不降?”
萧衡弹出袖箭,抵在努尔弑东的脖颈上。
后者愣了愣,“怎么,你是打算拿这断刃将我一点点的磨死吗?”
听到这话,萧衡才看向了自己的袖箭。
那被小六子折断的袖箭,只剩下了一个豁口,这让他再次回想起陈述廉的死状,语气中骤然充满了怒不可遏。
“你别小看我的袖箭,哪怕是剩下末端,杀你也依旧轻轻松松!”
说罢他当即朝着对方的手腕划去。
袖箭那是从头到尾的锋利,瞬间便将那手腕处的盔甲削断。
随着一声怦然坠地的声音,努尔弑东皱紧了眉头,“你的袖箭,难道说……”
“不错,让你们吃过苦头的这些发明,都是我萧衡造的,别废话,你到底降还是不降?”
努尔弑东看着面前自己灰头土脸的弟兄们,当即咬牙,“降!”
“但我的降只是暂时的,今日我们吃了败仗,元帅是绝对不能置之不理的,马上你们将会承受我大草原铁骑的怒火!”
“我努尔弑东降了,是为了保住弟兄们的性命!”
萧衡当即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降就降,一个手下败将还显得你有气节了,给我带下去!”
“萧将军!”
就在此刻,天机营的士兵朝这边跑来,“萧将军,已经依照你的吩咐,放走几个匈奴小兵了。”
“我们的演技绝对没的说,那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拼了老命绝处逢生了!”
“干得好!”
萧衡当即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什么……”
努尔弑东瞪大眼睛,“萧衡,你还敢放人回去搬救兵?”
“呵呵,这无疑是在加快你们陈家军送死的脚步。”
“哦?”萧衡挑挑眉,“是吗,阁下可是忘记自己今日是如何被我们打成这幅样子的?”
说罢,他当即转身摆摆手,“把人都带下去关起来,切记,要优待俘虏!”
完了他也不理会努尔弑东的喊叫,径直回军营去了。
如果说匈奴真的有侵略的意图,他倒是不介意严刑逼供,但如今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什么维序者在搞鬼,便已经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了。
他将带出来的陈家军全部留下处理俘虏和战场,自己则沿着道路一个人向军营走着。
一路上,将士们在尽然有序的缴械,反绑匈奴们的双手。
来到之前抛洒竹筒的战场上,则是狼烟四起。
烟雾弹留下的狼粪味还在战场上不断弥漫,但更为明显的血腥味显然要略胜一筹。
战场上堆满了匈奴的尸体,马匹的尸体,以及各种弹坑,碎石,竹筒等。
真正置身于血流成河的场景中,萧衡才算是领略了战争的残酷。
所谓战争啊,是会死人的。
但他更明白,如果害怕去夺取对方的性命而在战场上有所顾忌,那么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