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陈礼的营帐前,就被一个士兵火急火燎的跑来拦住。
“禀报将军,我们的巡逻队找到了陈将军手下的兄弟,您赶快过去吧。”
大帐内,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躺在地上,纵是军医们拼尽全力,也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把血给止住,实在是伤的太重了!
当看到萧衡时,这个奄奄一息的士兵还是用尽全力从怀里掏出一封沾满血的陈述廉亲笔手写信,把信塞到萧衡的手中,用力抓着萧衡。
“公子,兄弟们已经扛不住了,明晚,陈将军就要带人最后突围一次,可能结局就像我们这帮敢死队一样,十存一,百存一,但无论如何,还请公子竭力相助,接应兄弟们回家,回家……”
话还没有说完,这个传令兵突然口吐鲜血,饮恨西去。
萧衡也紧紧握着他的手,感受温度一点点变凉,用手闭住那还未闭上的眼。
命人安葬好那名勇士,萧衡打开了那封亲笔血书。
“仰之吾侄如晤:陈礼,萧衡,因战局全面战争之关系及本身之责任,吾未能将敌阻拦,反被围困,实属惭愧,现在之局面均须与敌一拼。”
“现已决定于明晚往树林东侧进发,到树林边界后,如能与靠自身战力撕开缺口,与你取得联络,望尔等即率本部兵马,不顾一切,与来犯包围之敌死拼,接应幸存的兄弟们。”
“吾未能守住防线,带着兄弟们进了这围城,实在脸上无光,现在只能拼死,无论作好作坏,一定求良心得到安慰,以后公私均得请我侄负责。由现在起,以后或暂别,永离,不得而知,专此布达。”
萧衡的内心被一股复杂的情绪所淹没。
震惊和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诀别书上的字迹仿佛字字敲打在他的心上,让他心痛难忍。
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那熟悉的笔迹如今却成了诀别的话语。思绪在脑海中纷乱飞舞,回忆起与将军的过往,那段短暂但是充满热情的日子,将军的英姿飒爽和坚定信念仿佛还在眼前。
“小六子,现在马上召集十名敢死队员,就是拼了命,也得给我把消息送到陈将军的手里,我们必须把他救出来!”
“得令!”
萧衡马上提笔书信:
“致陈大将军之书:闻君等被困,吾等心急如焚,寝食难安。然吾等深知,君等皆壮士,必能坚守待援。
吾等已厉兵秣马,整军待发,誓救君等于危难。虽敌众我寡,形势严峻,但吾等无惧,必将奋勇杀敌,以解君等之困。
现我火炮可用,人马激昂,待到明日晚间,吾等亲率精壮三千,装作鬼神之师,扰乱敌军,待到爆炸声停止,你即可率部按照你的计划向东突围,大军接应,四处开花,可最大程度保你部周全。
吾深知战事危急,无论此信何时送达,明晚亥时,都将付诸行动!
望君等坚定信心,不屈不挠,以待吾等之援。吾等必与君等同生死,共存亡。速来之援,敬候佳音。
敬上。”
信刚写完,小六子也刚好把十名敢死队员带到帐篷外。
“公子,这十人皆是武艺高强,八面玲珑之人,他们必能完成使命。”
萧衡点点头:
“陈将军的生死存亡,就拜托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