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整个人就好像是宿醉之后一般,天旋地转的感觉让我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我伸手想去扶身旁的一个铁柜子,可不知为何,我一下竟然按空了,整个人身子一歪便朝边上栽了下去。
我心头一凉,心想:“坏了!这下子非把自己暴露了不可!妈的!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眼看要扑在边上一辆小铁车上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掺住了我的胳膊。
这个人的手异常消瘦,几乎已经到了皮包骨的状态,可是,这家伙的力气却很大,只是一搀一带,便将我整个人架了起来。
我转头朝着这个人看去,可由于屋子里面的光线十分有限,我只能依稀辨别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这家伙年纪似乎并不算大,可是却好像留着满脸络腮胡子,一身和我相同的病号服,看起来又旧又破,似乎有了年头。
我心头一动,刚想开口说道,却见那个人将食指放在了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又指了指门外面,意思似乎是再说“那些家伙并没有走”。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将原本张开的嘴又闭了起来。
那个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一只手从肮脏的病号服里面摸出了一条银制的项链,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过那银质的项链,拿在手里看了看,发现那项链竟是一颗水滴的造型。
这项链的做功十分精细,拇指关节大小的吊坠上雕刻着四条盘龙,在它们的中间则包裹着一颗水晶。
四周没有光,但那颗水晶却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
我将那项链小心翼翼的放到眼前,却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水晶,在它的中间似乎有着某种液体在不停的晃动。
“这项链虽然不是老物件,但是单就这做功而言,也绝对是简直不菲,这家伙为什么把这枚项链给我?”我一边心里暗自寻思,一边转头看了看那个人。
那个人见我看向自己,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用手在地上轻轻写了三个字,“跟我走!”
随后,那个人便头也不回的朝屋子里面摸去。
而我则小心翼翼的将那枚项链揣到了怀里,紧跟着,勉强站起身来,忍着剧烈的头痛,一步一步的跟在他后面。
那个人走的并不算快,或许是怕我跟不上,又或许是怕自己动作太大弄出什么动静来,总之他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
那个人的动作很奇怪,就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每走几步就会特别夸张的做一些动作,更要命的是,那家伙还示意我跟着他一起做。
起初,我不明所以,有些不太愿意,在一处拐角的位置我本打算直接走过去。可那个人却一把拽住了我,他的力气很大,将我的手腕子都攥的“咯吱支”直响。
我此时头本来就疼的要死,这家伙他又如此无理取闹,一股无名火顿时在我心头升起,可就在我刚想发作的时候,那家伙却突然从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这里面到处都布满了蛛网……只要稍微一不小心沾上一点,你的小命就甭想再要了。”
这家伙说话的声音极为熟悉,我稍微反应了一会儿,突然意识的到,他不就是之前将我带进石墙后密道里的那个人吗?他如今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见我没有说话,只是瞪着大眼睛看向自己,那个人又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别愣着……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我没等那个人把话说完,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他的手挣脱,然后沉声说道:“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