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住不笑,心里揶揄牛犊子——你还真是头牛犊子,做事不经脑子,颜乌只好敲一敲他脑筋:“头一遭没想到狗,孟富大败。几年前俺要杀孟富那头魔鬼,半夜跑去他家口,突然窜出两条恶犬,俺只得放弃。第二次去,俺带两块有毒烤兔肉,两条狗一闻香喷喷兔肉,忘了主人叫它们看家护院使命,因为贪吃一命乌呼。”
牛犊子急了:“那咋办,由着孟富那头魔鬼又来压榨、盘剥咱们?颜乌,你得帮乡亲们想条绝妙计谋。”
眉宇苦皱,与他年龄不相符,许久了,颜乌不痛不痒说道:“此事须从长计议,想个万全之策。不动则不伤,动则毁灭孟富那头魔鬼势力根基,他势力根基毁灭,势必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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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神仙,颜乌不会能掐会算,此次黑夜偷袭失败,赔了土匪一大笔银两,孟富已经元气大伤,根基动摇。
住在牛犊子家里,晚饭后,颜乌和他悄悄嘀咕着什么?
不一会儿,郎中来了。
郎中一来,牛犊子突然脑筋开窍,说道:“上回把孟富那头魔鬼男根剪断,不是用迷药把他迷昏吗?咱们这次还是用迷药把他们父子迷昏,一刀宰了们。”
没有回应牛犊,也没有反驳他,颜乌将头转向郎中,意外问道:“先生,俺记的,你曾经说过,半年前孟宅一直往外运土吗?”
不假思索,郎中回应道:“正是。运了好多土,离村口一里路一块坪地上堆的像座山丘,咱还好奇的亲自跑去看过。”
深邃眼睛射出一束睿智,颜乌点点头,看向牛犊子:“偷偷挖土,是孟富那头魔鬼夜里被剪断男根,害怕、恐惧遭到暗算,他在宅里偷偷挖密室,或许还设下陷阱,依旧采取进孟宅刺杀他,俺们恐怕凶多吉少,此计谋使不得。”
郎中钦佩道:“小兄弟说的极是。被割了男根,孟富那头魔鬼是惊弓之鸟,他势必处处谨慎防范。他的势力、财富是靠狡诈、恶毒、暴戾手段鱼肉乡里,搜括民膏民脂,压榨、盘剥长工、佃农。撬掉他獠牙,他势力、财根基就动摇。”
内心时敬佩郎中,他总能说到点子上,不像牛犊子只会捡人剩饭剩菜。——思索了一会,颜乌压低嗓音,诡秘地如此如此对他们说了一阵,之后对牛犊子说道:“俺们如今要主动出击。苏义兄,俺不在村里日子里,你要带几个人,收拾孟富那头魔鬼的打手,他雇一个,就收拾他一个。”
收拾孟富打手,牛犊子全身神经暴突,仇恨得牙痒痒,曾经遭到打手残忍毒打的一幕幕,从他脑海蹦出来……
第二天傍晚,苏溪村去孟家庄路上出现几个行色匆匆的人,三个还是十来岁小孩,其他八、九个全是壮汉。
天黑时,一行人到了孟家庄,没有进村,躲进村口森林里。
半夜,三个小孩走向孟宅中院围墙外当儿,乌鸦惨厉鸣叫骤然划破宁静夜空,呜哇呜哇声非常恐怖,叫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几个壮汉大步流星诡谲朝孟富牛棚走去,走在前头小个子就是颜乌。
熟练打开牛棚的门,进去后,颜乌亲热摸摸一头牛的头,把它牵出来,其他人立刻、马上给牛蹄穿上早已备好的草鞋……
乌鸦惨厉鸣叫仍然不停,孟宅上下人心惶惶,惴惴不安。
孟富、孟豹父子从酣睡中被乌鸦惨厉鸣叫惊醒,如同受到惊吓狐狸,慌慌张张一头钻进密室,瑟瑟发抖蜷缩一团尿裤子。
不知什么时候,乌鸦惨厉鸣叫停止,孟富脸色苍白,嘴唇哆嗦,颤诺诺对儿子说道:“今夜不管发生什么事,天不亮,都不能出这个密室,咱们父子命珍贵,先保命是大事。”
仅会逞匹夫之勇,不到三岁小孩智商,孟豹青面獠牙恶毒道:“爹,乌鸦叫不是死人,就是灾祸,是不是咱们家哪座祖坟犯煞?”
儿子的话说到他心里去,孟富又说出心头疑虑:“每一次乌鸦叫,咱心头一团慌乱,总感觉是颜乌那个狗崽子在报仇。”“天亮后看看,是不是打手又被射死了。”
甭提颜乌,一提颜乌,孟豹胸口被仇人捅了好几个窟窿,咬牙咆哮:“颜乌那个狗崽子,不要叫咱逮住,叫咱逮住,咱也把他那根东西剪断,把他脚筋挑断,把他手筋割断,叫他生不如死。天亮后,看看打手死了没,死了,挖地三尺,咱这一回也要把颜乌那个狗崽子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