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子眼睛喷血:“原来那几个人全是被你射伤的?”
“对。”义愤填膺,眼睛燃烧火焰,逼视黑狗子,举着手中小弓箭,小颜乌声震山川,锵鸣金石:“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小爷今天叫你死个明白,黑狗子。”“不错,之前孟富豢养的打手全是死在俺手中,伤在俺手中。本来是没想叫你死,可你心太歹毒,自己送上门,俺不能违天命,今天就你送上西天。”
跟随声音在山间回荡,冷不丁,一步箭步上前,未容黑狗子缓过神,小颜乌一脚将狗蛋踹下悬崖。
小主,
——这就是私欲、歹毒害了自己。黑狗子本想抓到那三头小老虎后,将颜乌一刀砍死,丢在大山上喂野兽。他才不会去讨好、巴结孟富,他要拿三头小老虎当见面礼,去投靠大官。
收拾了黑狗子,不敢大意,没回去看母亲,颜乌马上跑回看牛,毕竟自己离开这么久,一旦牛出了事,连他父亲也要被牵扯上。
被儿子的伤搞得焦头烂额,直到第四天,孟富才想起黑狗子,一问,他根本没回,便叫黑鬼去黑狗子家看看是怎么回事?
恐怕孟富死后做鬼了也不会知道,自己叫黑鬼去黑狗子家,结果闯祸,黑狗子父母一听说儿子失踪,哪肯善罢甘休,跟在黑鬼屁股后头来到孟富,吵闹着一口咬定儿子惨遭孟富谋害,要孟富陪人。
殊不知,黑狗子家在村里多少也算是个地头蛇,敲诈、勒索、耍赖本来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人可是活活在他孟家不见了,这是铁的事实吧,孟富这下吃了哑巴亏。
最后两家达成协议,十天内,孟富把人找回,找不回人,赔偿黑狗子家一头耕牛、十担谷子,否则把他孟富告上官府。
十担谷子、一头耕牛,这可是要从孟富身上割肉呐,他又哪里知道黑狗子早已在颜乌手上毙命,成了孤魂野鬼在荒郊野外漂荡。
第二天停止耕作,孟富把所有人派出去寻找黑狗子,哪怕是被野兽吃了,也要把他骨头、衣裳寻找到。
瞧瞧孟宅乱成一团,颜乌甭提多高兴啦,心里咒骂:“孟富,你这个强盗、土匪、恶霸,你不让俺一家人好好活着,俺也不让你优哉游哉过着神仙般幽闲日子。”
把牛赶到山上,躺在半山腰巨上,翘着二郎腿,嘴上嚼着一根草,颜乌脑袋瓜却在琢磨收拾黑鬼,一旦干掉黑鬼,孟富失去了一个最贴心打手,另一个打手笨头笨脑,除了粗暴、凶恶、野蛮、歹毒打人外,什么也不会。
尚未想到收拾黑鬼的手段,倒是被小颜乌发现了一桩奸情。
——每天看着孟富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大鱼大肉,白米饭白生生包子,他们长工只能吃混米糠的窝窝头,颜乌心头就来气。故而,一旦有月亮夜里,半夜三更,假装去茅厕,颜乌去观察孟富的粮仓,想找机会一把火把粮仓烧掉。
意外的,颜乌发现黑鬼半夜三更从庞氏房间鬼头鬼脑、偷偷摸摸出来,神情慌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人小鬼大。
次日,颜乌放牛又比平日早回去,还主动的帮厨房去柴房抱柴火,显得特别勤快。
趁陈氏到厨房机会,颜乌悄悄朝她使了个眼色。——自从被关在柴房三天,陈氏偷偷拿饭给他吃,颜乌就把她当恩人。
当颜乌进柴房不一会儿,陈氏也随后进了柴房,颜乌悄悄地将他在半夜三更的发现,告诉了陈氏。
乍听下,陈氏大惊失色,心头暗叫一声,庞氏不要命了,敢在老爷眼皮底下偷腥偷野男人。
想着什么,沉默了好大一会儿,陈氏压低嗓音,悄悄对颜乌道:“颜乌,这事,你先不要伸张,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事呢,要铁证如山才行,不能乱猜测。一次说明不了什么,庞氏反咬一口,咱俩吃不了了兜着走。捉奸要捉双。你夜里帮咱盯着黑鬼,做实他和大奶奶确定有奸情,再把他们捉奸在床。”
黑鬼,这一回你死定了,俺就借孟富这条毒蛇的手收拾你。颜乌心头咒骂,嘴上义气感人,对陈氏道:“二奶奶,你放心,你叫俺上刀山下火海,俺颜乌绝无二话,俺会紧紧盯紧大奶奶和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