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虑,却并未言语。
沐语儿未得到期盼中的慰藉之词,心中愈发不忿,续言道:
“祖父,我心有不甘,故已先行行动,我派人前往林家,将他的双亲抓来,此刻正关押在我家附近的一处荒废旧屋内。同时,我给他留下口信,让他赴元武堂相见,嘿嘿!我定要让那家伙懊悔不已,本就是个靠拾荒度日的无能之辈,我稍加责骂,他竟敢反击?今日我就让他见识一下此举的惨重后果!”
“我要让他遭受无尽的煎熬,我要让他深味无边的苦楚!”
言辞之间,沐语儿面容扭曲,状如疯狂地狞笑起来。
堂上老者的脸色瞬息万变,训斥道:
“语儿,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事态演变至此,你非要擒拿他人父母,这是明摆着要与他势不两立,这是要把人推向绝路!”
“再者,元武堂这样的势力,岂是你这个年纪可以轻易涉足的?我反复告诫过你们,要远离元武堂,那不是你们应该接触的世界,我沐兴德说过的话,你全当作耳旁风了吗?”
面对沐兴德的责备,沐语儿仍是一脸不服,冷哼一声回应:
“祖父,您不必担心,那小子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掀不起什么风浪,对于我们沐家而言,他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我们只需轻轻一挥手,就能轻易碾压他。”
沐兴德被沐语儿的言行激得连连喘息,脸色阴晴不定,最终挺直腰板,用力挥动拐杖击打地面,厉声道:
“语儿,你简直是胡闹至极,听我一句劝,你即刻前去释放林宏远的父母,此事就此作罢,趁事情还未扩大,林宏远尚未登门问罪,你这样做,置我沐兴德的脸面于何地?当初那个婚约是我与林家老先生亲自订下的,即便你对林宏远有所不满,取消婚约便是,何必把事情闹得如此不堪?”
然而,沐语儿依旧固执己见,摇头拒绝道:
“不,祖父,我绝不会释放他父母,此仇我必报不可!并且,我坚信那家伙绝对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他不可能有任何真才实学!”
沐兴德闻此言,怒火攻心,几乎眼前发黑,强自平复下来后,语重心长地说:
“语儿,你还年幼,许多事未能深思熟虑,此事绝非你想象般单纯,行事须留有余地,以免将来无路可退。倘若你真对林家双亲造成伤害,那么我们沐家与林家之间将再无转圜之地,明白吗?那就意味着我们将树立一生之敌。”
“即使是泥土塑成的人偶亦有忍耐极限,何况是个热血沸腾的青年男子,你如此步步紧逼,恐怕会因此触发无法挽回的大祸啊!”
“你口中声称林宏远是无用之人,可你有多少把握确认这是真相?再者,即使他现在表现平平,谁能保证他日后不会有惊天逆袭之时?一旦那时他向我沐家寻仇,待到那时我们想要懊悔,只怕为时已晚!”
一旁的吴珠玉并未认真采纳老爷子的劝诫,反而回应道:
“父亲,此事您不必过多忧虑,我们会妥善处理。”